立冬之后,寒冷的晨光中,最温暖心灵的,就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对于在开封生活的人而言,羊肉汤不仅仅是解决温饱的,而是代表了一种开封的生活方式,一种本土性的城市文化,一种情怀。
开封羊肉汤一般是将羊肉事先炖熟切好,配之于自家特制的丸子、苏肉等,待食客挑选好重量和配比,将这些切好的熟肉放进一个大海碗,洒上一把香菜,再点里少许味精,最后再从滚烫的大锅内盛一瓢老汤冲进碗里,一碗喷香的羊肉汤就成了。
开封的羊肉汤醇而不寡,厚而不腻,汤色洁白,没有膻味。熬制羊肉汤时,大铁锅里半锅羊骨头,半锅羊肉加水大火慢熬,锅里不加调料,连葱姜盐都不放。肉熟了的时候,汤也就变白了。
在开封,喝羊肉汤也很有讲究。先喝一口拿拿味,然后剜几筷子炸好的辣椒,再放点盐,就这么一搅,面前一大碗羊肉汤,红彤彤,冒着热气,飘着奶香,十分诱人。几声哧溜之后,那一大碗汤就只剩下了半碗。这时候,慢慢把锅盔掰成小块,泡进汤里,然后对着汤锅吆喝一声:“老板,添汤!”
喝羊肉汤不仅是汤的鲜美,还要有一种氛围。在开封,我想那氛围应该是某个冬日的早晨,西北风飕飕刮着,甚至飘着几朵雪花,小巷口的那家汤锅前,你和一帮人挤在一张旧桌子旁,面前是一大碗奶白的羊肉汤,你满脸通红,身上发热,甚至不停地拧着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