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7日星期三 兰考 晴
我住进了当年四面红旗之一的双杨树村
今天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在《人民日报》发表41周年纪念日,读者耳熟能详的是焦书记当时树立的四面红旗:“韩村的精神,秦寨的决心,赵垛楼的干劲,双杨树的道路。”这当时传遍兰考、后又传遍全国的四面红旗如今怎么样了?前面不是双杨树村的村牌吗?我带着好奇心告别了送我回县城的老杨,一头拐进了路旁的红庙镇双杨树村。
呵,这崭新的村委会办公楼里好不热闹!今天是兰考县的选举日,全县各选区都在选举县乡两级人大代表,握惯了耧、扶惯了犁的手如今拿起了笔,还显得有些笨拙,但村民们拿着那红红绿绿的差额选票认真思忖的表情让我感到,他们在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时心情是多么神圣!再过几个小时票数统计出来后,村民们自己选出的代表名字就会张榜公布,和村民见面。填写完选票的村民则聚集在远程教育放映室里,这里正在放映沼气池的建造流程,通过宽带入村的远程教育不仅能够普及农业科技知识,帮助村民民主理财,还能放映《满城尽带黄金甲》等最新上市的时尚大片。
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我和10多位村民拉起了家常,我脑中浮现着长篇通讯里对双杨树村的描写:“在农作物基本绝收的情况下,社员们兑鸡蛋卖猪,买牲口买种子,坚持走自力更生的道路。”我首先问乡亲们:“有没有见过焦书记的?”众人一齐指向带着助听器的70高龄的老大爷吴百军,吴大爷有些耳背,但回忆起焦书记,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他清楚地记得焦书记每次来村里参加劳动总是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侧的脚蹬板掉了,只剩一根轴。他更记得在全县的誓师大会上,焦书记把他们请到主席台上,拉到万人之前,大张旗鼓地表扬他们艰苦奋斗的精神,总结为“双杨树的道路”,号召全县人民向他们学习。谈到现在的生活,其他村民也都七嘴八舌发了话,有的说:“现如今交了几千年的皇粮国税不用交了,种粮还有补贴,农民啥负担也没有。”有的说:“民办教师都改公办的了,村子里教师地位最高,小学生、初中生上学也不用交学杂费了。”还有的参加了农村合作医疗的村民说:“如今咱农民只要一月交上几块钱,看病也能报销大部分了。现在的农民赶上好时候了!”
晚上,我就住在了村支书吴清云家,他家房子在村里是中等水平,有水冲的厕所,能洗热水澡,有电热扇、电热毯等取暖设备,吴嫂为我们做了炸花生米、煎鸡蛋等几个菜,几杯烧酒落肚,见面时不苟言笑的老吴也敞开了心扉,讲起了他建设“千亩梨园”的富村计划。
饭后,我们一起在村里散步,夜已深,为了省电,他自己掏钱为村里安装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只有村民家家户户在房前屋后安装的电表上的红灯闪闪烁烁,与天上的繁星一起照亮了村子里新铺的水泥路,我问老吴:“这双杨树的村名有什么来历吗?”老吴说:“听老辈人讲,当时村中央有两棵大杨树,传说,有一年,村里遭了灾,村民正准备背井离乡,出外逃荒要饭,忽然一夜之间大杨树上片片杨树叶变成了金元宝,为村民渡过了难关。”老吴说罢又哈哈一笑:“传说,不足为信。”这倒使我陷入了沉思:村民们做了几千年的治穷致富梦只有在焦裕禄这样的一代一代共产党人手中才能真正从梦想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