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下午与汴梁博客圈几位博友“扫街”,在游梁祠东街路东的一户居民家门口,发现两棵高大的冬青树,在门口儿左右站岗,枝叶扶疏。因为茂盛的缘故吧,树枝在空中交叉相连,恰好在小院门前形成一绿色过道。门口的一位居民说,这树35年了,当年是居委会为美化环境,每家门口儿都栽种两棵,就她家门前的树因为照应得好所以存活至今,其他的都没了。近段以来,在老街小院,看到过很多不同年代、不同种属的树木,它们的生命在经过岁月洗礼之后,不是怒放就是内敛,就算最后死去,也是枝丫似剑,直刺苍穹。这两棵树的岁月如此静好,不由使我想起另外两棵命运坎坷的树来。就像人与人的命运不同一样,树与树的命运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先说第一棵树吧,我不知该怎样形容它,在商业大院,不经意间我抬眼发现了它。它的根扭曲交错,虬根盘结,根须外露、根系深深锥入墙壁之上,比爬山虎的脚还要牢靠,凡有砖缝处,皆有它的“触角”紧紧吸附。其树根保持着泥土的本色,凝聚强大的生命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一棵普通的小树,竟然有如此发达的根系。墙头之上是树干,虽然树干不粗,但是枝叶却如一把小伞一样,为树根遮风挡雨,这是绿叶对根的情谊。
这棵树在废墟之上顽强生长,它一定经历了人间的疾苦和最无情的嘲讽。在它附近,即有800多年的老古槐,又有近百年的老建筑,而附近所有平整的土地都已经开发成小菜园或者小厨房等私人小天地。这里似乎不是它的世界,在瓦砾堆中,它用尽所有方法追寻阳光,享受雨露。同时也经历狂风暴雨、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甚至水瘦山寒的寒冬腊月。它是树,它要以树的方式站立,哪怕经受狂风的吹折,哪怕遭到暴雨的冲刷,哪怕承受大雪的积压,哪怕面对雷电的交加。它不能退缩,因为它是树,它不是花,不是草。它心中有信念、有信仰。既然是树,就一定有树的形象。于是,它蹒跚起步、摇摇摆摆,遭遇冷漠、跌倒爬起。它像运动员攀岩一样,一寸寸上升,一步步前进。树根为了吸收营养,拼命往泥土深处安营扎寨。一天又一天,它努力生长,根往外面的世界伸长。一年又一年,它的根慢慢长进了墙缝儿里,慢慢长出了墙头。于是,它闻到了柴米油盐的味道,它看到了人来车往的繁华街市,有风掠过它的枝头,它轻轻摇曳,像是在与清风打着招呼,在与明月窃窃私语。也许,它在寻找它的前生,在等待它牵挂的人,风言风语风吹沙,它却浑然不怕。
如果说这棵树凭借不屈的毅力把树根聚成一股力量,努力寻找光明的话,那么,另一棵树,却是把自己当成了王,稳坐太师椅上,笑傲江湖的云卷云舒,闲话帝都的前生后世。 这棵树的发现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指引,朋友知道我几乎踏遍古城的老街巷,但是仍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仍有我没发现的风景。为了见证奇迹,在“扫街”期间,朋友一直守口如瓶,真到了现场,果然令我目瞪口呆。那是在外马号街75号的一座清代老门楼里面,那座门楼青砖开始消瘦,油漆早已斑驳,但门楼的高大和华美还在,可以从残存的木雕和黑色廊柱及朱漆大门上依稀感受到当年的繁华。
推开厚实的木门,跃入眼帘的是门楼上面的一片绿荫。那个下午,阳关灿烂、树叶金黄、天空湛蓝,好一副美丽的风景画啊。那是一棵椿树,长在屋顶之上,在离开大地母亲之后,它依旧存活得很好,依旧生长得茂盛,树干直径约30厘米。据院中的一位居民说,原来长出一棵,前几年伐了,没想到又发出新的小树,三五年工夫就长这么大了。我在门楼下面,可以看到这棵树垂下的根系,在悬空三五米处,它依靠门楼屋顶小瓦下面当年建房时抹的泥土不断生长。依靠自然的雨水,借助充足的阳光而茁壮成长。不需刻意栽培,无人浇灌却绿荫如盖。端坐门楼之上,蔑视盆栽的花卉,笑看尘世的悲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在老街,两棵奇葩的树给我以悠长的沉思,它们就像古城的文化一样,生命力很强,传承千年而文脉不断。它们就像古城的居民一样,任何的灾难都压不垮、催不毁,心中积蓄力量,随时都在生长。对于开封而言,我们都是它的绿叶, 我们的根都在这片沃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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