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人文故事 > >北宋古琴文化(上)
北宋古琴文化(上)
http://www.hnta.cn 添加时间:2016/8/1 9:20:37 来源:河南省旅游局信息中心 点击次数:
        琴棋书画,中华传统文化的“四艺”,“琴”居其首。这里的“琴”指的是古琴,又有孤桐、丝桐、瑶琴、绿绮等别称,是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2003年,古琴入选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5年12月,开封市政府将“开封·大宋古琴文化园”项目列入十个专项行动之“文化+工艺设计”之一,该项目将在从事古琴的研究、生产、销售、培训、演艺、文化交流的同时,挖掘整理宋乐及宋词文化,以宋代音乐为谱本,恢复宋词雅乐歌舞等。在期待这座文化园早日建成的日子里,让我们先走近北宋的古琴文化。

        琴论

        北宋时期的琴学理论有重大发展。太平兴国年间进士、古琴家崔遵度,王辟之在《渑水燕谈录》中说他“琴德尤高,尝著《琴笺》,鸣琴于室,往往通夕”。范仲淹也说他“得琴之道,志于斯,乐于斯,垂五十年。清静平和,性与琴会”。《宋史》对其《琴笺》全文录入,文中他提出“乐本于琴”的主张:“万物本于天地,天地本于太极,太极之外以至于万物;圣人本于道,道本于自然,自然之外以至于无为;乐本于琴,琴本于中徽,中徽之外以至于无声。是知作《易》者,考天地之象也;作琴者,考天地之声也。往者藏音而未谈,来者专声而忘理。《琴笺》之作也,庶乎近之。”

        对这位“善鼓琴,得其深趣”的琴家,范仲淹曾向他请教“琴何为是”,他在回答时明确提出了“清厉而静,和润而远”的艺术主张,可谓深谙古琴艺术的中和之道。对此范仲淹阐发说:“清厉而弗静,其失也躁;和润而弗远,其失也佞。不躁不佞,然后君子,其中和之道欤。”为此范仲淹认为“治四海先治琴”,并提出“宜建大雅”的审美主张。他说:“圣人之作琴也,鼓天地之和而和天下,琴之道大乎哉!”他反对后人“妙指美声,巧以相尚,丧其大,矜其细,人以艺观”,把古琴当作“艺”来对待的做法。

        对于琴乐,欧阳修提出“和”是琴音的审美特征,“取其和者,道其湮郁,写其幽思,则感人之际,亦有至者焉”。在《书琴阮记后》一文中,他又提出“在人不在器”的主张:“日奔走于尘土中,声利扰扰盈前,无复清思,琴虽佳,意则昏杂,何由有乐?乃知在人不在器。若有以自适,无弦可也。”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论述了琴材与琴音的关系:“以琴言之,虽皆清实,其间有声重者,有声轻者,材中自有五音。”提出了琴材的“四善”说:“琴材欲轻、松、脆、滑,谓之四善。”

        著名琴家、高僧则全,是琴僧义海的弟子,其琴论专著《则全和尚节奏指法》继承了义海的传谱,“所传曲调,唯僧则全为之胜”,时称“妙本”。该书依据老师的琴论主张和自己的演奏经验,论述了古琴演奏的指法和不同体裁琴曲的节奏处理,对古琴演奏技法有独到的见解。他在义海关于“急若繁星不乱,缓如流水不绝”的演奏主张基础上,又提出“凡节奏者,或是两字相应,或是两句,或是两段,前后不同。高以下应,轻以重应,长以短应,迟以速应”“密处放疏,疏处令密”,在节奏紧凑、急促之处,要留有余地,在徐缓的节拍中,需注意气势的连接,并举出不同体裁的琴曲进行说明,对于这些手法要结合不同琴曲的主题和风格来运用,切忌“其声一般,全无分别”。

        著名琴师成玉公式对当时京师、江南、两浙琴坛进行了点评:“京师过于刚劲,江南失于轻浮,惟两浙质而不野、文而不史。”主张“质而不野、文而不史”的琴乐风格。在其《琴论》中他提出“简静”“淡”“圆”“和畅”等古琴审美主张,强调弹琴指法的“简静”,追求“气韵生动”;操琴首先要领悟乐曲,“攻琴如参禅,岁月磨炼,瞥然省悟,则无所不通,纵横妙用而尝若有余”“至于未悟,虽用力寻求,终无妙处”。对于古谱,他反对盲目遵从:“古曲罕得,世俗所传杳无明调,至律有不协,声韵繁乱,自当删除,岂可蔽于一曲哉!”主张“参考诸家,择其善者从之”。

        琴史

        古琴文化源远流长,关于古琴的记载也同样悠久,《诗经》《尚书》等古代文献均有涉及。到了北宋,我国历史上第一部古琴史专著《琴史》于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作者是朱长文。

        朱长文字伯原,号乐圃,吴郡(今江苏苏州)人,仁宗嘉公式年间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后以丁父忧去职。哲宗元公式九年(1094年)又召为太学博士,后迁秘书省正字兼枢密院编修。元符二年(1099年)卒。他是著名学者、藏书家、书学理论家,经史、诗文、书法、琴学兼通,著述甚丰,有《吴郡图经续记》《琴台记》《乐圃余稿》《墨池编》《续书断》《琴史》等。

        对于所著《琴史》,他在该书序中说明了原因:“琴之为器,起于上皇之世,后圣承承,益加润饰。其材则钟山水之灵气,其制则备律吕之殊用,可以包天地万物之声,可以考民物治乱之兆,是谓八音之舆、众乐之统也。”所以,“奏之宗庙则祖考来格,用之房中则后妃和顺,作之朝廷则君臣恭肃,教之庠序则俊造成德,施之闺门则长幼咸序。是以动荡血脉,通流精神,充养行义,防去淫佚。至于移风易俗、迁善远罪而不知者,琴之德也”“方当朝廷成太平之功,谓宜制作礼乐,比隆商、周,则是书也,岂为虚文而已”。

        《琴史》史论结合,对上古至北宋时期的琴人、琴事及琴学理论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论述。全书共六卷,前五卷按人物所处的时代顺序,收入了自先秦到北宋共156位琴人的事迹以及对历代琴家的述评,勾勒出古琴史的基本面貌,其中第五卷为北宋琴家。末卷从莹律、释弦、明度、拟象、论音、审调、声歌、广制、尽美、专言、叙史等11个方面对琴学作了专题论述和理论总结,集中体现了作者的琴学史观、琴乐见解和美学思想。翻阅此书,尧、舜、禹、汤、周公、孔子等古代杰出的政治家和先贤与古琴结缘的事迹,师旷、师襄、伯牙、钟子期等人高超的琴艺,汉高祖、司马相如、桓谭、蔡邕、嵇康、陶渊明、薛易简、宋太宗、崔遵度、朱文济、范仲淹、欧阳修等人的琴事尽入眼底,可谓洋洋大观。

        《琴史》关于古琴艺术的主旨是儒家思想。朱长文视儒家思想为古琴文化的正统,他将古琴文化融入儒家思想的脉络,强调古琴的教化功能和对个人修身养性的重要作用:古琴“作之朝廷则君臣和而治本成,作之乡党则仁义修而人伦厚,作之闺门则父子亲而家道正,作之庠序则师友公式而学艺成,琴之所补岂小哉?是以君子重之”,所以“古之君子未尝不知琴也”。他视琴为“乐道忘忧之器”:“雅琴之音,以导养神气,调和情志,摅发幽愤,感动善心。”为此他提出:“夫心者,道也,琴者,器也。本乎道则可以用于器,通乎心故可以应于琴。”他还提出了著名的“四美”观:良质、善斫、妙指、正心,“四美既备,则为天下之善琴”。

        《琴史》的问世是中华琴学理论独立发展起来的重要标志,对中国琴学史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清代纪晓岚在《钦定四库全书总目》中这样评价该书:“凡操弄沿起、制度损益,无不咸具。采摭详博,文辞雅瞻,视所作《墨池编》更为胜之。”

        琴派

        隋唐以前,关于古琴的记载多是写在个别琴人身上,如伯牙、蔡邕、嵇康、阮籍等,琴乐风格也主要以这些代表人物来体现,并没有形成清晰的派别。到了宋代,不同区域的琴人由于师承、交流和习琴过程中所形成的风格不同,从而产生了具有师承渊源、世代相传的琴派。北宋时琴派轮廓已渐清晰,如前所述,成玉公式对当时京师、江南、两浙琴坛进行的点评已经证明,其中最著名的琴派当推朱文济一门。

        朱文济,北宋宫廷琴师,著有《琴杂调谱》12卷(已佚)。朱长文在《琴史》中称赞他:“文济性冲淡,不好荣利,唯以丝桐自娱,而风骨清秀,若神仙中人。”据《梦溪笔谈》载,朱文济是宋太宗的琴待诏,“鼓琴为天下第一”,其琴学传之京师慧日大师夷中,夷中“尽得其法”,又传琴于知白和义海。义海“尽夷中之艺”,传琴于慈慧、元志、梵如、则全,则全传之于弟子照旷,师徒几代,一脉相承,形成北宋著名的琴僧系统,也是中华古琴艺术史上一道奇观。

        上述师徒几人,除朱文济外均为僧人,历史记载零碎而少。夷中为京师僧人,史载散见于沈括、欧阳修的笔下;知白的琴艺散见于梅尧臣、欧阳修的文集;慈慧、元志、梵如的记载更少;照旷是钱塘人,曾云游京师,学琴于则全,以弹奏《广陵散》“音节殊妙”而著称。

        对于知白的琴技,欧阳修在《送琴僧知白》诗中赞曰:“岂知山高水深意,久已写此朱丝弦。酒酣耳热神气王,听之为子心肃然。”并称他能继承夷中的琴艺:“吾闻夷中琴已久,常恐老死失其传。夷中未识不得见,岂谓今逢知白弹。遗音仿佛尚可爱,何况之子传其全。”梅尧臣也在《赠琴僧知白》诗中也赞曰:“上堂弄金徽,深得太古意。”

        义海作为夷中弟子,“尽夷中之艺”。得夷中真传后,到越州(今浙江绍兴)法华山闭门习琴,他“谢绝过从,积十年不下山,昼夜手不释弦,遂穷其妙”,以至于“天下从海学琴者辐辏,无有臻其奥”,他也因而“独以能琴知名”。他弹琴有自己独到的意韵:“若浮云之在太虚,因风舒卷,万态千秋,不失自然之趣。”其琴艺“急若繁星不乱,缓如流水不绝”。沈括曾这样评价:“海之艺不在声,其意韵萧然,得于声外,此众人所不及也。”
(作者:邓高峰 责任编辑:陈艳华)  【回到顶部】 【返回上页】 【关闭窗口
相关旅游资讯
景区推荐
推荐景区
最新热门资讯
旅游攻略
美图欣赏

河南省旅游资讯有限公司 主办   河南省多纬网络技术股份有限公司  提供技术支持及独家负责媒体运营
网络视听许可证1609403号 豫ICP证号:B2-20040057 豫ICP备09015463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