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开封鼓楼地下商业街的开放，人们忽然发现原来立在玉祥大酒店附近的冯玉祥塑像不见了，笔者开始也没注意，却不断有人问我“冯玉祥的塑像去哪儿了”。上个月在郑州松社书店讲民国开封的时候，在互动环节里还有郑州的朋友关心冯玉祥塑像的下落。

        冯玉祥在开封留下了诸多足迹和故事、传说，这位平民将军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在1940年写的诗歌《我》，我是在开封原模范商场门口的石碑上看到的：“平民生，平民活；不讲美，不讲阔；只求为民，只求为国；奋斗不懈，守诚守拙；此志不移，誓死抗倭；尽心尽力，我写我说；咬紧牙关，我便是我；努力努力，一点不错。”很励志的一首诗歌，简单言语勾勒出冯玉祥的本真面貌。美国《时代》周刊曾以《Strongest Man》（最强者）为题介绍冯玉祥：“他站着足有6英尺高……他宽阔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为人和蔼。手枪在他可及之处。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也是拥有19万5千人的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武装的首领，他是如今中国的最强者：冯玉祥元帅。”是的，就是这位手握重兵的地方诸侯，引来了蒋介石的示好。根据1928年蒋介石的日记记载，2月15日，他由徐州搭车去开封，次日“正午到开封，焕章（冯玉祥字焕章）总司令来接，相见甚洽。二时到开封参加欢迎会，后即入旧督署休息，再至省政府午餐。后参观大相国寺、革命纪念馆及游龙亭，传说宋太祖登位于此也。晚到欢迎会讲演，后与焕章谈话”。至今在冯玉祥主豫时期的办公楼后面还可以看到当年的会议厅建筑，就是在这个地方，二人举行了拜把子仪式，因为蒋介石要拉拢控制中原的冯玉祥。

        冯玉祥不但在北京赶走了溥仪，还在开封拆除了寺庙、驱逐寺僧。他在开封还开始了新一轮的城市建设，规划平民村、建设国货商场、改建中山公园、修建革命纪念园、开辟开封市公园、增设开封新公园等，有的至今仍在使用，如人民会场。

        冯玉祥的塑像去哪儿了？塑像从20世纪90年代初就在重建的16层楼的新模范商场门口立着，汉白玉材质的塑像那么重，能去哪儿呢？

        2015年夏，我和开封晚报记者王兰兰寻访名胜古迹，考察铁塔公园里的知止亭时，忽然发现冯玉祥塑像的影子。当时我就一拍大腿说：“原来你老冯躲在这里啊，远离尘世的喧嚣，落个清静自在。”开封民间传说，当年冯玉祥为了筹集资金，把铁塔当成自己收留的“黑丫头”卖给城内金银珠宝店的老板，用这智卖铁塔的10万大洋修建了一座救济院。这回更有意思，冯玉祥“调动”工作，不再“看护”原模范商场的大门了，直接来到铁塔“值班”。他站在铁塔的北侧，面对铁塔，春暖花开，目不转睛，不分昼夜，看护着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