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郎木寺的时候,天空正结束了一场风雪,仅仅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却让人感觉从春天走到了冬天。天空在绵延的山脉和宽阔的草原上极尽所能地使性子发脾气,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黑云压境,一会儿狂风大作,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更是彻底地下起了大雪。我和同伴们坐在租来的车子里一面忍着高原反应的头痛心悸;一面还得感受恶劣天气带来的气温变化。车子的司机是个回民小伙儿,一路上在车子里放着高原音乐,高亢的上旋音和低沉的喇嘛号子在歌曲中相得益彰,尽管已经游览过拉卜楞寺,但对马上即将到来的郎木寺仍旧非常期待。
郎木在藏文中的意思是‘吉祥的仙女’,由某位名字长到根本记不住的大师建于公元1748年,当然在中国十年动乱中最古老的庙宇建筑无一幸免地毁于一旦,现在我们能看到的都是在1980年后重建的部分。郎木寺很大,前后左右加起来参观一天的时间是完全需要的,它横跨四川和甘肃两省,我们第一天下午游览了甘肃部分的郎木寺,第二天游览了四川部分的郎木寺。当然如果忽略不计高原反应带来的不适并且脚程也足够快的话,那么不用一天也是能够走马观花全部看完的。郎木寺小镇被群山环绕,形状如同是高原上的盆地,虽然海拔高但地形和气候属于盆地属性,藏民生活居住在盆的底部,而庙宇则依底部而起的山群而建,所以参观郎木寺庙群实际是一个兼顾爬山的过程。旅行的组成就是这样,一半是主观愿望,一半是客观环境,到了甘肃和四川,后者往往更加主宰你的行程安排。
从拉卜楞寺赶到郎木寺的当天下午我们找了间相对便宜的驴友客栈-郎木寺宾馆,40元/床。破旧的宾馆相极了电影《疯狂的石头》主人公为抓盗贼而住的招待所,我仍能隐约看到房间墙围上用草绿色油漆围成的墙裙线,房间里四面透风,床铺躺上去吱吱呀呀地发出阵阵刺耳响声,所谓能洗澡是指在烧水的锅炉房一角用木板子搭出一个隔间,根本不用偷就能窥到,但一身风尘的我们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窥,草草地用能放出一会滚烫一会冰凉水的皮管子洗了个澡便钻进睡袋沉沉睡去。
郎木寺小镇的空气中弥漫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超脱气氛,藏民,喇嘛,流浪狗,不挂鞍的马和稀少的游客组成了这里所有的人文细节。至于远处的山,眼前的小河,低矮的藏族民房还有忽远忽近的喇嘛号角声都如蓝天白云般和谐地在一起相处。小镇绝对不能用干净或清洁来形容,满街的细碎杂物与河床旁积年累月的生活垃圾让你意识到这里的旅游环境已经开始趋于恶劣,一些原始生物链条正在被不断涌来的游客碾碎。当地藏民有自己的活动方式和范围,通常普通藏民和游客之间并不存在很多交集,而那些所谓的游客似乎对当地藏民的真实生活和生活方式也不太感兴趣。无非是走过路过再错过,拍拍景,看看庙,逗逗狗,连藏民的手都不曾握过,更是连一个长头也不曾磕过。如果你以这种心态走进郎木寺,那真是糟蹋了这山这树和这庙,郎木寺的美是需要慢慢体会的,它不会壮阔如江河湖海般瞬间闯入你的胸怀,也不会如高楼大厦般一直占领你的心海,它是那种静静的,软软的,不张扬的,懒洋洋的,无精打采的美丽,需要你同样以不期待巨大收获的平和心态去探寻和发现。我前后停留在郎木寺一共两天的时间,不能算长,但这两天的时间却像极了一句诗词中的描绘‘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处’。各中滋味,因人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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