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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艺术家”的“跨界风采”
http://www.hnta.cn 2010-5-14 来源:大河报 点击:
 
    名导风范“求新求变”
    樊粹庭从“教育家”再跨界到“名导演”,更是信心十足。他常自谦同时又自信地说:“我编戏不如我的导演水平,我是个好导演,我擅长导演工作。”
    这个好导演,敢创新,勇借鉴。
    他导《火焰山》时,为表现烈火热浪,大幕一拉开,就看到天幕上是红色山岩和熊熊火焰,12个演员穿通红衣服、红帽、红靴,化红脸,肩膀缀红绸,满台翻跟斗,表现热浪翻滚,令人耳目一新。
    戏中,有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肚里去的戏,咋演呢?他想来想去,在舞台右边安了张木台子,台子上装个一人多高的椭圆形蒙纱景框,观众隔着纱,朦胧看到孙悟空在景框内左蹬右踢翻跟头拽心肝,铁扇公主也捂肚子呼应表演。这种设计前所未有。
    《王佐断臂》是“樊戏”名作,他倾注了很多心血。他要表现王佐沉郁情感时,就做了一个直径近三十厘米的大胡,加强中低音域。
    狮吼剧团乐队的三弦伴奏张伯让说:“樊主任写的词起的韵,听起来挺是味儿。经他设计的唱腔,节骨眼上观众都叫好。有人问这是啥调?我说这是革新调、主任调。”
    樊粹庭常说:“戏就是细,粗针大线缝不出好衣服。”他在排戏时,对重点戏总是反复排,细抠细磨,把戏味排出来,把戏挖足挖够。
    记者在西安采访时,在樊琦家中,看到一本1956年的《导演日记》,是樊粹庭在排《李慧娘》一剧时所记。细读日记,我发现,他试图用斯氏理论进行创新,但又碰到许多制约。日记中记载这样一件事,贾似道杀李慧娘一场戏,樊要贾似道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下意识地弹椅子扶手,用强烈的内心活动表现要杀死李慧娘的愤怒心情。可在舞台上,演员穿戏装化花脸戴髯口,有内心表演观众也不好看清楚。经过试验,樊承认了“内在表演必须与传统程式相互结合、相互补充的表演方法。”
    樊粹庭为导戏,呕心沥血。西安市戏剧研究所专家石兆明曾著文谈及樊粹庭的勤奋:“他编导《汉江女》时遇难题。不料一次外出办事途中,忽然茅塞顿开,他立即奔回寓所,奋笔疾书,一口气写完几场戏,兴奋得在床上翻起跟斗来。”
    “以情感人”“没情就没戏”
    樊先生导戏,经常说:“一个剧,没情就没戏。”十分重视“以情感人”。
    西安市豫剧团团长、名导演朱炜合的父母曾在狮吼剧团工作,他自言是“扒着狮吼剧团的台口长大的”,从小就看樊先生排戏,耳濡目染,对他日后成为导演,起着重要作用。
    他著文回忆了樊先生排《大祭桩·打路》时的事,剧情是黄桂英知道夫婿李彦贵要绑赴刑场杀头,风雨之夜,她逃出家门,赶往法场。
    风雨中,黄桂英迷路,恰遇从未谋面的李彦贵母亲,因为是黄桂英之父陷害的李彦贵,李母也误将黄桂英当成了仇人。黄桂英此时有羞怯、委屈、不知如何是好的心理变化。樊先生要求黄桂英先胆怯地报出身份,而李母在锣声中处于停顿状态,直盯着黄桂英一言不发。黄桂英则惊恐地望着李母,空气似乎要凝固了。一片死寂中,李母炸雷般怒吼“噢——”樊先生要求演员屏住呼吸,从牙缝里迸出:“你——就是——黄——桂——英”几个字,黄桂英惊恐回应。
    “这段戏,演李母的演员一直达不到樊先生的要求,樊先生就亲自跳到舞台上,反复示范。”朱炜合道。下面的戏,是李母突然抓住黄桂英的衣襟,一个耳光打得黄倒在地上,李母举棍便打,黄则满台翻滚。李母直打得自己也无力倒地。
    排演时,樊先生在打与被打者都无力倒地喘息时,激动地跳到桌子上,高喊着,要求李母发疯般地爬向黄桂英,“用嘴咬”、“撕头发”,演员在樊先生“不行、再来”的反复喊叫中,“掏空自己”,把力气与情感都耗尽了,樊先生才满意。
    如此“走心”动情地排戏,“演出时产生了极出色的剧场效果”。
    朱炜合认为:“樊戏风行几十年,至今生命力不减。其戏剧观中,导演观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继承发展其导演艺术,对进一步推动传统戏曲现代化意义重大。”
    河大文学院博导张大新教授则认为:“樊粹庭豫剧改革的文化史意义,首先在于编剧导演中心地位的确立,从根本上改变了旧戏班师徒间口传心授的二维格局,构成了作家——演员——观众链状互动的三维格局,这种具有无穷张力的动态机制的形成,有利于提高豫剧文化品位,激活内部生机,变单纯朴素技艺展演为适应观众需求的弃旧图新。”
  

作者:盛夏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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