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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街头的糖葫芦
http://www.hnta.cn 2010-2-22 来源:大河报 点击:

  5岁那年的夏天,我随母亲第一次来到郑州,只觉得城里的世界真够精彩,样样都让我充满了好奇。记得父亲下午下班后,带我和邻居董婶的与我同岁的女儿毛妮去逛街,当我们走到二马路桥头时,我看见一位老爷爷扛着一根木棍,棍子上结结实实地绑着一圈稻草,上面插着一串串红珠子一样的东西,他一边走一边喊:“甜酸山里红——”毛妮说:“这是糖葫芦,好吃着呢!”父亲为我们每人买了一串,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中,我看到每一个红红的珠子被一种晶晶亮亮的东西包裹着,颜色愈发诱人,吃一个,确实“好吃着呢”,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一种好看又好吃的东西叫糖葫芦。
  而乡下只有米花团,因此,郑州成了我儿时心底的一种惦念。
  11岁那年,我再次来到郑州,再次见到了毛妮,她梳着一条马尾辫,而我则是齐耳的短发,比她更显得青涩。孩子之间总是最容易接近,毛妮带着我去逛书店,在热闹的老坟岗附近,我们又遇见了好看又好吃的糖葫芦,我当即用父亲给的零花钱买了两串。恰在这时,一个乞丐一样的女人拉着她的小女儿从我们身边走过,毛妮迅速掏出她的零花钱,又买了一串递给那个女孩,然后,我们俩吃着笑着走回家。
  总有一些看似不大的事情却能印在心里,贯穿成一种记忆,譬如那个善良友好的毛妮,譬如那一串串红红的糖葫芦。
  直到长大后我落户在这座城市,才得知毛妮已随家人迁居北京,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一次我独自路过康复路,偶然听到“糖葫芦喽——”的叫卖声,只觉得异样的亲切与感动,眼前叫卖的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年人,我买了一串细细品尝起来。
  奇怪的是,因为糖葫芦的存在,我愈来愈融入这座城市了,只是糖葫芦在不断变换着姿态,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在我的面前。如今,它开始荣登大雅之堂,成为一些年轻人精心经营的专卖店,品种繁多,颜色各异,多是用水果做成,材料不再是单一的山楂,有橘子瓣的、有山药段的、有草莓的、有青色紫色葡萄的,新品种为孩子们所钟爱,即便大人也喜欢品尝,而我在每次遇见时总会买上两串,因为我又有了一个和我一样喜欢吃糖葫芦的女儿。
作者:杜玉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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