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若在天雄军紧闭城门,束手无策,只是静坐修斋,不停地念经,求佛祖保佑。只有魏能所守的安肃军、杨延昭所守的广信军屡挫契丹的进犯。大家都称此二城为“铜梁门”“铁遂城”。
真宗离汴京时,以雍王为东京留守。不想没过几日,雍王得了暴病,真宗又命王旦回去守京城。王旦道:“请陛下派寇准来,臣有要紧的话说。”
寇准来到,王旦问:“若十天后不接到我军得胜的消息,我在京中该怎么办?”真宗沉默良久,说:“可立太子为帝。”王旦遂回京城,直入大内,号令甚严,京中秩序井然。
真宗带兵来到澶州。臣下又有劝真宗迁都金陵者,真宗心中十分犹豫,万一失败,自己身陷虏手,可是奇耻大辱啊。但寇准所说又未尝没有道理,一旦南迁,等于将中原拱手让与契丹。真宗又召寇准商议。寇准道:“方今之计,陛下只可进,不可退。一退,军心崩溃,是自寻死路。驻扎河北的诸军,日夜望陛下亲至,陛下一到,定能大大鼓舞士气。若回辇,则土崩瓦解。契丹再从后一击,不但全军覆没,陛下性命也难保。什么迁都金陵,那都是误国害民的鬼话,纯粹是想亡我大宋,纯粹是把陛下往火坑里推!”
寇准走出行宫,正碰上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寇准问:“将军世受国家厚恩,今日打算怎么报答?”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愿以死相报。”
“好,你且跟我来见天子。”
真宗正在行宫中来回踱步。寇准入内,对真宗道:
“陛下不信臣的话,可问一问高琼,看他怎么说?”
“高爱卿,是战,还是迁都金陵,朕欲听一听将军们的意见。你们久经沙场,知道今日之势,可战还是不可战?”
“丞相之论甚好,敌虏没有什么可怕的,多次交战,互有胜负。何况尚未开战,敌大将萧挞览即被我军射杀。听说那萧太后令停朝五日,哭得泪人儿似的,契丹全军为之丧气。我们怕他们,他们更怕我们。太宗一朝,都是我朝伐他,而非他伐我。此战只要陛下不动摇,定能旗开得胜。大破虏兵,即在今日。”高琼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陛下亲临战阵,以鼓舞士气!”寇准力谏。
“前去可有凶险,卿等能保朕无忧吗?”
“陛下放心,若有凶险,臣等也绝不会让陛下前往。我大军屯集于此,就是一对一,契丹也休想冲过来。陛下一至军中,我军等于增长一倍兵力。”“那,就前去吧。”真宗銮舆小心翼翼,到了澶州城南。真宗登高,见远处契丹军营帐星罗棋布、旌旗遍野,不禁两腿发软。又有臣下请真宗回銮,真宗犹豫,对寇准道:“寇爱卿,你看……”
“陛下不过河,则军心动摇,敌气大涨,这决不是取胜之道!何况王超领劲兵屯中山,等于扼住了契丹的咽喉;李继隆、石保吉分大阵排列左右,等于抓住了契丹的左右膀。四方士兵都日夜往这儿赶赴。此地乃我国土地,怕什么!”寇准力劝。
高琼以剑拍抬銮舆兵士的脊背,说:“快往前走!”有一文臣冯拯看不顺眼,呵斥高琼道:“你怎能如此无礼,陛下尚未发旨,你怎能让擅进?”高琼冷笑道:“君以文章做了大官。今敌骑当前,你还要责怪我无礼。你若有本事,怎么不写首诗,让敌军退去!”冯拯哑口无言。
銮舆至黄河浮桥,真宗又说:“且慢,且慢!”高琼对抬銮舆的兵士道:“快过快过,事已至此,迟疑则招败!”此话明是说与辇夫听,实是说给真宗听。
真宗知道已经骑虎难下,心想,大不了一死。若退,就是活着,做个亡国之君,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胜了,定然青史留名;败了,为国而死,也不算什么耻辱,也对得起祖宗了。想到此,一咬牙,对下人道:“快快过桥!”
过了河,真宗登北城门楼,张黄盖。宋军士兵见皇上亲至,不禁激动起来,齐呼“万岁”,声闻数十里,如滚雷一般。真宗胆气也为之一壮。正好郓州捉到了两个契丹间谍,押解到了御前,真宗命“斩”!宋军大擂战鼓,刽子手手握寒光闪闪的大刀,一刀将那两个间谍的头砍落地上。宋军士气空前高涨。
“所有大小事,悉听寇丞相吩咐,违命者严惩。若破契丹,朕定重重有赏。”真宗道。
正说话间,契丹派出一队人马前来挑战。宋军见御驾在此,都要争功,高手将领一下就出来数十个,将那队契丹兵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契丹溃退。
真宗在城南待了一会儿,还驾临城北行宫,停了一会儿,派人去城南,看寇准在干什么。使者回来报告:“寇丞相正与人在饮酒作歌!”真宗喜道:“寇准临敌尚如此,可见胜券在握,朕还忧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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