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一般指泰国的变性人,但我们今天说的“人妖”,却是唐代的一个酷吏,是个“祸害百姓的妖精”。
这个“人妖”名叫杨务廉,曾任将作大匠(中国古代官名,掌管宫室修建)。
根据《朝野佥载》记载,杨务廉是在“造长宁安乐宅仓库成”后被授予将作大匠一职的。“长宁”指的是长宁公主,“安乐”指的是安乐公主,两个人都是唐中宗的女儿,都曾经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唐代,从江南往长安运粮食,程序是这样的:从大运河运到洛阳,再从洛阳通过黄河运到陕州,而后由陕州经广通渠运至长安。
在三段水路中,第一段和第三段都不成问题,问题出在从洛阳到陕州这一段。因为这段水路上有三门峡的砥柱阻拦,船过不去,只能靠牛车在崎岖的山路间运输,行程延长,运量也小。
唐玄宗时期,杨务廉将这一问题解决了。他奏请皇上,开凿了砥柱旁边的三门山,船过砥柱时不用再改用牛车,而是雇用纤夫,拉着河中的船绕过砥柱,直接从水路往西。
杨务廉“人妖”之名便是在此时得的。
三门峡段黄河水流湍急,在悬崖峭壁间的栈道上拉纤,纤夫们要冒着生命危险,可杨务廉不但不给他们工钱,而且只要纤绳或栈梁断裂,就“扑杀数十人”,然后污蔑这些人逃走,并通知其所在地官府,囚禁他们的父母妻儿。
不但如此,对于纤夫,杨务廉还“皆令系二鈲(gū,系纤绳的用具)于胸背”,纤夫们“落栈着石,百无一存”,闹得“满路悲号,声动山谷”。
真是“祸害百姓的妖精”!不过,杨务廉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会造机器人。
《朝野佥载》记载,杨务廉曾经用木头做了一个和尚,木和尚手里拿着碗,能到市上行乞,等到碗中钱满了,木和尚身上的机关发动,嘴就会“自然作声云‘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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