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睛猛将虽能战,
中箭先锋难久持。
─── 罗贯中《三国演义》
许昌市城西6公里处有个冢张村,村里原有两座东西相峙而颇具规模的古墓,据《许昌县志》记:两冢“一为夏侯惇冢,一为夏侯渊冢。”60年代建贺庄石油库时夏侯惇墓被荡平,但墓室未被打开,与其咫尺相对的夏侯渊墓则保存完好,至今仍松柏葱笼、巍然屹立。
被称为三国十大绝杀的“拨矢啖睛”故事就发生在曹操堂弟夏侯惇身上。
夏侯惇,字符让,曹魏名将,沛国谯郡(今安徽亳县)人,《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注引《曹瞒传》及《世语》二书都记载有曹操之父曹嵩的身世:“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曹操)于惇为从父兄弟。”从血缘关系来看,曹操是夏侯氏的后代,夏侯惇是他的堂弟,夏侯渊也是他的族弟。曹操在陈留起兵,夏侯惇、夏侯渊率先来投,队伍也主要以夏侯氏人马为基本力量。俗话说:“打虎还需亲兄弟”,曹操常用夏侯惇在基地守备,常用夏侯渊为先锋大将,夏侯氏兄弟为曹操开创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夏侯惇自小喜欢武艺,勇猛强悍,武功高强,“以烈气闻于乡里”。能与将士共甘苦,为政清廉,“性情俭,有余财辄以分施,不足资之于官,不治产业”,因其颇具个人魅力,深得军心,故声望极高。一生随曹操征战无数次,杀敌建功,最得曹操欢心,官拜前将军。曹操死后,曹丕称帝,夏侯惇被封为大将军,数月后病死,谥曰忠侯。
在《三国演义》中,夏侯惇最著名的是第18回“贾文和料敌决胜,夏侯惇拔矢啖睛”中“拔矢啖睛”的故事:夏侯惇被吕布部将曹性一箭射中左眼,他“急用手拔箭,不想连眼珠拔出,乃大呼曰:‘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遂纳于口中啖之。仍复提枪纵马,直取曹性。性不及提防,早被一枪搠透面门,死于马下。两边军士,见者无不骇然。”沙场上的呐喊,活画出这位古将军的威猛彪悍。夏侯惇啖睛这一猛将形象,从此便在中华大地上传诵开来。
公元189年曹操起兵讨董卓,夏侯惇为裨将,从征伐。当时曹操号奋武将军,夏侯惇为司马。公元190年曹操被董卓击败于荥阳汴水,夏侯惇便协助曹操东至扬州募兵。后曹操为兖州牧,任命夏侯惇兼任东郡太守,征徐州时又委以夏侯惇负责兖州的留守军事。吕布袭击鄄城,因为曹操的家属在鄄城,夏侯惇立即轻军前往救援,击退吕布。在事关曹军存亡的危急时刻,夏侯惇多次立功。
夏侯惇虽勇猛却不擅长军事。曹操在迎汉献帝都许后,以夏侯惇为陈留和济阴太守,加建武将军,封高阳乡侯。夏侯惇在地方治理上很有一套:兴修水利,率军屯田,使曹军安全度过大旱和蝗虫等自然灾害。曹操因此又以他兼任河南尹。由于夏侯惇在后勤保障上颇有成绩,得到曹操的不断嘉奖、封赏。建安十二年(207年)达二千五百户。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东征孙权归来后,以夏侯惇督二十六军。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曹操救援荆州,与夏侯惇会兵摩陂,击败关羽。曹操“军于摩陂,召惇常与同载,特见亲重,出入卧内,诸将莫得比也。”
由于夏侯氏与曹操的族亲关系,以及他们自身才干的卓著,曹操深为信任,曾把自己的女儿清河公主嫁给夏侯惇的儿子夏侯楙为妻。据说,魏文帝曹丕为夏侯惇举行了非常隆重的葬礼,墓地也建得很高大,可惜现在只能从对面夏侯渊的墓冢来推测与之对峙的昔日墓地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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