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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开封胡同文化
http://www.hnta.cn 添加时间:2015/1/15 10:57:14 来源:河南省旅游局信息中心 点击次数:
        核心提示

        对一座古城而言,胡同是这座古城的脉络,是古城历史文化发展演化的重要舞台,更是历史变迁的有力见证。胡同是开封的一大特色,开封市区内有不少具有浓郁特色的街巷胡同,素有“七角八巷七十二胡同”之说。要想读懂开封,就一定要去胡同里走一走,于静默之中感受它温情的存在,品味渐渐远去的胡同文化。

        胡同

        “家”的代名词

        1月11日15时许,在位于市中心的南教经胡同口,10多位老人在冬日的暖阳里闲聊,悠然自得。

        南教经胡同西起北土街,东止草市街,东西贯穿,和宽阔的曹门大街平行。与南教经胡同相连的是北教经胡同,它西起南教经胡同中部向北,然后东拐至草市街,和南教经胡同组成了一个小写英文字母h。南教经胡同、北教经胡同因1000多年前犹太人居住于此而闻名。

        宋朝是一个比较开放的朝代,经济繁荣,文化丰富,当时的都城东京(今开封)是世界第一大都市,有许多外国商人到这里经商。据开封博物馆原馆长徐伯勇回忆,教经胡同早年叫“挑筋胡同”。因为按照犹太人的风俗,为了纪念在角斗中扭伤了大腿的祖先,他们不食用牛羊肉的蹄筋,故开封民间称之为“挑筋教”。“后来冯玉祥主政河南时,觉得‘挑筋胡同’这个名字不雅,就改成了教经胡同。”1937年将两条东西走向、平行的胡同分称,该胡同居南,称南教经胡同。虽然南教经胡同现在仍然保留着胡同的外貌,但和普通的北方城市任何一条年久失修的胡同并无二致:坑凹的街道,因为阳光照射不到,有些地方总是处在阴影中,显得有些幽深。狭窄的胡同两侧是老式平房和私搭乱建的违法建设。

        “新中国成立前,胡同口这个地方是个大坑,后面有菜牛场、面条铺、磨坊。打仗的时候,飞机还轰炸过这儿。”石奶奶今年80岁了,7岁时她全家由河道街搬到南教经胡同,在这里一住就是70多年,目睹了胡同点点滴滴的 变化。

       “以前的胡同很窄,最多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这些年都修过好几回了,房子加高了,路也变宽了。”石奶奶指着幽深的胡同说,“以前我住在那儿,那时候房子都是两进院,院里一共能住10多户人家呢。东边住的是张家、刘家,南边住的是王家、李家,我们家在西边,北面……”聊起以前的邻居,石奶奶掰着手指头念叨起来。

        “那时候比较穷啊,都吃不起好的,有的人家就算过年也吃不上白面馒头。大家条件都不怎么好,一般都是各家吃各家的。”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石奶奶不停地说,“现在发展多好啊,以后会更好的。”老一辈人那种乐观、坚毅、昂扬的生活态度在话语间不经意流露出来。

        以前国家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每家都生几个孩子,一个院子里能住上四五十个孩子,现在觉得当时都可以开个幼儿园了呢。“可不是几十个孩子嘛,热闹得很,都一起上学做作业,一喊一大群。”石奶奶说,“以前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树干特别粗,结的果可多了。那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就拿着竹竿打枣,然后分给胡同里的邻居们。家家户户分享同一棵树上的枣,枣子大家一起吃才甜。”

        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总归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居住在胡同里的老人们,胡同就是“家”和“温暖”的代名词。但在旧城改造中,很多胡同或被拆迁,或被改造,老人们不得不离开胡同。“住几十年了都特别有感情。”石奶奶和胡同里的人都特别熟悉,“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真不想分开。”石奶奶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往昔胡同生活里的怀念和不舍。

        胡同

        开封历史的印记
 
        说起胡同,人们一般都会想到老北京,想到汪曾祺笔下那“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胡同。尽管都是灰墙灰瓦一个模样,但细细咀嚼就会发现每条胡同都有个说头儿,都有能让你听半天的掌故趣闻。胡同之于开封就像胡同之于北京,它们都承载着老城的记忆和历史的印记。

        “胡同”一词是蒙古语的音译,它在中国有几百年的历史,史籍中对胡同的称谓,从元朝到清朝就有衖通、火弄、火疃、火巷、火衖、胡洞、衙衕、衚衕、忽洞、湖洞等10多种。据市文联秘书长郭张开介绍,元朝以前没有“胡同”这一说法,北宋设置勾栏瓦肆,采用坊市制度,随着市商业属性的增强,坊和市的界限逐渐明显,坊慢慢变成了独立的空间组织,形成了胡同。

        开封的胡同基本是东西和南北走向,构成了棋盘型的城市格局。虽说是“七十二胡同”,但数目时增时减。据统计,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及1985年的调查中,城区共有胡同63条;1990年,胡同数增至75个;1999年骤减为52个。伴随着旧城改造的步伐,很多胡同或被改造,或被重建,现在只剩下40条左右。

        郭张开利用休息时间拍摄15万张老开封的照片,用镜头记录了胡同过去的模样。在胡同里呆久了,他发现开封胡同有两个特点:一是胡同里倒塌的门楼多位于路北和路东,而路南和路西则保存较好;二是胡同的院落一般都是从左面进去的。前者因开封的地理环境,历史上开封多次洪水泛滥,盐碱地经过浸泡,再加上阳光照射,形成化学反应,使地基下陷,地上的建筑随之倒塌;路南和路西的光照较路北和路东稍弱一点,所以化学反应不强烈,地基较为稳固。后者则是中国“左为上”的传统文化所决定的,胡同以前都是大户人家的住所,十分讲究方位和布局,所以大的院落都位于胡同左面,右面一般都是茅厕。

        胡同在形成之后都会有自己的名字,一旦被人们叫顺口了,就确确实实地代表了这条胡同在整个城市中的方位,成为人们生活中常用的地标。胡同名除了非常具有实用性,大都还蕴含着当地的风土民情。

        开封胡同的命名主要有7种分类,其中以家族和作坊命名居多。黑墨胡同、镟匠胡同等以作坊命名,体现了当时城市手工业和商业的繁荣;刘府胡同是明末进士、清初工部尚书刘昌府第所在地,还有侯家胡同、黄家胡同、屈家胡同等,从这些姓氏中可以对当时的豪门大户略窥一二;有的胡同以吉祥仁爱命名,仁义、博爱、福寿胡同都表达了人们的美好愿望,仁义胡同得名于张、李两家的尺寸之地相争,小诗“让他几尺又何妨”至今仍传为美谈;教经胡同有着宗教和民族的双重历史背景,显示着北宋王朝的胸怀和民族关系的融洽。

        此外,还有以序号、景物、官衙、时代特征命名的胡同。

        纵观开封胡同的发展史,你会发现很多胡同都几易其名,就拿秀水胡同来说,秀水胡同在清代的时候北半部有一个大水坑,所以被叫做臭水胡同。冯玉祥主政开封时将水坑填平,改称秀水胡同。清朝乾隆年间,该胡同南半部因有送子奶奶庙,又被称为慈悲巷。1930年改称法院胡同。建国后恢复原名。1965年,慈悲巷被并入秀水胡同。很多胡同的名字会随着时代特征而变化。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魏千志认为:“胡同名背后是深厚的文化,是胡同最原汁原味的东西,因此不能因为时代因素随便给它们改名字。”

        在很多人眼中,温情、幽静、古朴是胡同文化的特质。“文化是人们在长期共同生活中形成的公共价值观。在开封,胡同文化就是市井文化,是老百姓都认同的东西。”郭张开在谈到胡同文化时如是说。

        是没落,还是传承

        随便走进一条胡同里,左拐右拐都能见到五六户人家。门挨着门,离得最近的几乎出门一转身就站在了邻居家门口。饭点时,闻着菜香就知道邻居家做了什么好吃的。天气晴朗时,在一根绳子上晾晒被褥。几家共用一个厕所。平行的胡同保持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和亲切,“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格局让大家几乎没有什么秘密,串串门只是走两步路的事儿。

        家住朝阳胡同的王发庆老人也和石奶奶有同样的感受,63岁的他在这个胡同里住了40年。“我们院里有7户人家,现在搬走了一户。”说话间,王发庆来到邻居家门口,相对的两间空荡荡的屋子,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他们找到了新的地方住,不过是租的房子。”

        “俺都是一个院里的,有啥事喊一声都出来了。”王发庆很在意邻里之间的交情。“吃了吗”“接孩子啊”“下班了啊”……这些朴素又平常的话在胡同里经常能听到。“都是一个院的,见面说句话觉得很亲切,不说反而不习惯了呢。”

        在与胡同老人聊天的过程中,尽管他们对胡同拆迁的看法不一,但相同的是对老邻居深深的感情,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们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和相处的方式。相反,垂直的楼房拉大了心与心的距离,关上门谁也不搭理谁,大铁门不仅防住了小偷,也挡住了人们想亲近的心。

        “以后还上哪儿联系啊!”就像故人远游,归期未知,王发庆眼里尽是不舍。

        居住在朝阳胡同的李文才年过八旬,穿过窄窄的弄堂,走进一个小院,居住了三四户人家。他们居住的是一栋临街的两层小红楼,位于院子的南边,窗户大都卸了下来,正对着楼梯的屋内散落着几件破衣裳,里面的住户只剩下李文才一家,其他人都搬走了。

        和李文才家一样,胡同里的房子大多不好,甚至过于破败,掉皮的土墙、老式的门楼、木制的大门、裸露的红砖块、几乎完全脱落的红漆……这些在胡同里随处可见。门口废弃的大水缸、屋檐下早已干瘪的红辣椒串儿、阳台上种满植物的土瓦盆、用塑料布包裹着的窗户,每一个物件都带着浓浓的历史感和沧桑感。

        古代人家的大门都很有讲究,“门当”和“户对”既有辟邪的迷信说法,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门楣上有两个“户对”,对应的是五品官员至七品官员;门楣上有四个“户对”,对应四品以上官员;而十二个“户对”,则是亲王以上的品级才能用的装饰。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炮火的洗礼,很多木头做成的门楼都不复存在了,“门当”也就随之消失了。但石头做成的“户对”则大规模地保留了下来,在胡同里随处可见。胡同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以前高高的门槛用来挡雨水,但已然给现在的生活带来不便,电动车、摩托车等很难通过。于是,门槛几乎都被拆除了,图省事的人们在原来的门下面加了两块木板作遮挡,徒增了随意和破旧的感觉。

        在胡同里走过,你会感慨绝代风华的逝去,因为满眼尽是破败。但用心体会之后,你会感受到它蕴含的活力,有老房子在,有老胡同在,城市的根系就会在。2013年10月12日《人民日报》“美丽中国”栏目刊载了题为开封的街巷胡同的文章,文章认为“对城市的评判,我有一个固执的标准,即走在它的街巷不感到累。而达到这个标准的,一个是有着后海和前门一带密集胡同的老北京,再就是在一圈城墙内街巷胡同密布如织的开封。”

        开封胡同 保护与开发并重

        不少有识之士认为,从城市发展的角度来看,开封胡同需要保留和更新兼具。现在的胡同面临环境条件差、基础设施不完善、交通不畅等问题,半倒塌的墙体和散乱的砖头随处可见,裸露的电线和剥落的墙体让路人看后都胆战心惊,更别说住在里面的居民了。

深宅大院、四进五出无不标志着当年主人们的社会身份和审美特征,时代变迁,胡同里的旺族门楼和旧宅老屋在风雨飘摇中变为记忆。胡同承载着民俗和文化,同时又是现代城市建设的重要对象。胡同是开封建设历史文化名城的“血和肉”,同时也是延续开封建筑文化空间肌理的载体,它需要有计划地开发和保护,而不是盲目地强拆。

董海江是开封百年摄影展的主创人员之一,他心痛胡同文化的远去。他说:“开封人最有文化,不少人又最不懂文化。”对于胡同的减少,很多人都痛心疾首。“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难受,大概是一种历史情结,后来就想开了,历史发展的趋势嘛。”早在2001年胡同开始拆迁的时候,郭张开就思考过胡同未来的问题。在采访中,他反复强调要学会用历史的、文化的、民族的和国家的眼光看待胡同问题,平衡好胡同保护与开发之间的矛盾。

在开封的城市规划中,很多胡同保持了原来的风貌,比如三民胡同,淳朴和坦诚的民风一直沿袭了下来。有些胡同已经完成了改造,比如珠玑巷,现在成为客家文化的展示区,还有些胡同正在重建,比如双龙巷。

胡同究竟该不该拆,该怎样拆,魏千志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保护胡同并不是说要把所有的胡同都保留下来,而是要有选择地保留,像双龙巷这样有文化底蕴的胡同是一定要保留下来的。有些胡同是后来建造的,文化价值不大,可以考虑拆掉重新规划。”

走在胡同里,感受到的是历史的厚重;在胡同外,看到的是现代城市的繁华和喧嚣。悠长的巷子成为历史与现实的“过渡带”。走在那些大道之侧的胡同里,少有车马喧、尘土飞,有的是静幽、闲散,随意摆放的摊点,它们都是开封最寻常可见的商品。你可以随便买一两件小物品,随便在一个食摊上坐下来一饱口福,随意去辨认一两棵尚存街边的古树,享受一上午、一整天的悠闲自在的生活。

网友creamcitizen撰文呼吁,开封大多胡同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如果不加紧保护,开封的胡同总会有消失之日,那样开封将变得面目全非,找不到古老开封的影子了。如果像其他城市一样,给你一个千篇一律的现代化视觉盛宴,让你满足到厌倦。可不可以修旧如旧、建旧如旧,采取一些更为具体到位的出让补偿措施,建设四合院,保留四合院,建北方民居式的房屋院落,保留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开封古城风韵呢?

网友黄河岸边是我家认为,胡同是开封的无形资产,但许多胡同即使存在也大多今非昔比,市委、市政府应该出台措施加强对这些老胡同的修缮和保护。古城就要突出古城特色,没了这些老胡同,也就没了古城的韵味。
(作者:刘洋 责任编辑:陈艳华)  【回到顶部】 【返回上页】 【关闭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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