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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州拥立
http://www.hnta.cn 添加时间:2014/4/21 9:01:43 来源:河南省旅游局信息中心 点击次数:
        郭威在外奋力征讨,屡建奇功,却引起了隐帝的不安。隐帝即位时,年方十八岁,所以一帮老臣虽无异心,却不大听他的话。隐帝偏偏又十分讨厌别人辖制他,顶撞他。大臣史弘肇与郭威是旧交,与王章等一起管理财政。    弘肇耿直过甚,常以己意来纠正隐帝之失。太后的弟弟李业想当宣徽使,被史弘肇等人顶了回去。隐帝喜欢听音乐,赐伶入以锦袍玉带,史弘肇含怒上奏:“兵士在外流血苦战,尚没有得到一点恩赐,伶人们倒得到了这些,陛下如此作,难道能够称得上公允吗?”
  “伶人深得朕心,赐一些东西,又有何妨。”隐帝深不以为然。
  “依臣之愚见,陛下少说话为好。凡事臣子们自会商量出一个好办法,陛下何必多费心思呢?”史弘肇是老臣,对隐帝十分不客气。
  “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你,你太不像话了……”隐帝气得手直哆嗦,指着史弘肇。史弘肇等叩了一个头,出去了。
  隐帝退入后宫,兀自气愤不已。一帮宦官、外戚正因史弘肇、王章等大权独揽,不能升迁而怨恨不已。此时乘机对隐帝说
  “史弘肇他们如此跋扈,早晚要叛乱,依我们着,不如将他们杀了,以绝后患。”
  次日早朝,隐帝埋伏武士于殿内,史弘肇、王章刚进殿门,就被武士乱刀砍死。
  隐帝杀了史弘肇,又怕郭威与史弘肇交情甚厚,趁机造**,乃遣密使教澶州节度使李洪义杀郭威。李洪义接到密诏,左思右想,觉得郭威无有罪过,又手握重兵,杀之不易,万一不成,反害了自己性命。想来想去,就派人将此事告诉了郭威,并声明自己不愿奉诏。
  郭威闻得史弘肇被害,已是悲痛万分,又得知皇上要杀自己,更是伤心之极。他召集将士道: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为国征战。因为有了一点功劳,所以才升到现在这个职位。先皇帝驾崩,嘱托我好好辅助幼帝,我自问我是尽了心的。谁知史弘肇、王章等老臣先被奸臣所害,现在,皇上又派人来杀我。既是皇上要杀我,我作臣子的也没有办法。你们杀了我,拿我的首级,去请功吧!”郭威说着,声泪俱下。
  “元帅千万不能死。元帅一死,朝中大政全为奸臣所操纵,国家会成为什么样子!”赵匡胤大声说。
  “对,元帅不能死。我们有众多将士,应杀往东京,清除奸臣,为史大人、王大人报仇。皇上现在必是被奸臣所挟持。”郭威的妻侄柴荣也大声附和。
  “对,元帅不能死,我们要发兵,清君侧!”众将士齐声响应,声如雷鸣。
  “好,既然大家同心协力,那我们就杀净奸臣,报效国家!”
  两日后,军至澶州。郭威刚在营中坐下,忽有军士报知,捉得奸细一人。郭威道:“着柴荣、赵匡胤将此奸细细审,看其所为何来。”顷刻有报,原来此奸细乃隐帝所遣的宦官,意在窥探郭军动静。柴荣、赵匡胤进见,言应将此宦官诛戮,以示与奸贼誓不两立,同时也可鼓舞士气。郭威道:“且先带他上来。”
  宦官被捆得像个棕子似的,已被打得遍体鳞伤,见了郭威,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郭威忙起身前去,为他松了绑,又拿椅子给他坐。小宦官受此礼遇,顿时消失了敌意,竟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你真是皇上的亲臣吗?”郭威和颜悦色地问他。
  “是,是。小的是皇上跟前的宦官莺脱,奉皇上之命,来侦探军情,不想被元帅俘获,只求速死。”
  “呃,说哪里话来,我们本是一家人。你的皇上,也是我的皇上。只因奸臣把持朝政,枉杀了史大人、王大人,所以我才兴兵,来清君侧。你是为皇上好,我也是为皇上好呀。”
  “那,元帅能放我走吗?”
  “怎么不放你走呢?只是烦你为我带一份奏折给皇上,我实在是有不得已之苦衷啊。只要皇上能诛戮奸臣,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郭威道。
  “郭元帅所托,敢不从命。只是奏折上别有什么违碍言语。皇上天威难测,倘惹他不高兴,我性命仍然难保。”
  “你放心,我可先念与你听”郭威拿过奏折,念道:
  “臣发迹寒贱,遭遇圣明,既富且贵,实过平生之望。唯思报国,敢有他图!今奉诏命,忽令李洪义杀臣。将士不肯行刑,逼臣赴阙。臣自思无罪,必有人进谗。今0鸯脱至此,特写此表,以表臣心。若陛下能将进谗言者缚送军前,则三军必称陛下圣明。”茑脱拿了郭威的奏折,回京去了。
  隐帝看了郭威的奏折,大怒:“郭威可恶,竟敢要挟于朕,我若拿住郭威,定将他碎尸万段!”
  李业奏于隐帝道:“郭威家属,现在京中。陛下何不先把他们抓起来,以示对郭威的惩处。”隐帝道:“抓什么,杀!凡与郭威有牵连者,格杀勿论!”
  李业派兵,迅速包围了郭威宅第。郭威原妻柴氏,为柴荣姑母,已病死。郭威续妻张氏、儿子青哥、意哥,侄儿定哥,柴荣妻刘氏及其三个儿子,一齐被捉。李业不分老幼,一古脑儿都绑赴法场,统统杀掉。观者见杀的都是妇女幼儿,无不心痛落泪。
  家属遇害事传至郭营,将士们个个义愤填膺。郭威更是悲愤莫名。柴荣含泪对众将士道:“若破了京城,你们可随意,想拿什么拿什么,碰到奸党,格杀勿论。”
  郭军逼近东京城,隐帝御驾亲征,迎战郭威。郭威军满含悲愤,奋力冲杀。赵匡胤执一根通天棍,东西驰骋,见人就打。其它将士亦奋勇上前,隐帝军队士气低落,竟然抵挡不住。有些将军等弃了隐帝,来投奔郭威。都是旧时相识,郭威好言安抚,大家自然握手言欢,表示要共诛奸贼,以卫家国。
  隐帝见自己所率军队溃败,领了一群随从,慌不择路,没命乱跑。至东京北郊赵村,隐帝坐骑腿一软,跪在地上,竟将隐帝掀下马来。此时跟随隐帝者,只有数骑。隐帝垂泪道:“大好社稷,不想弄得如此模样。将士不效力,朕亦毫无办法。只待平定之日,朕定要将溃逃之人,依法严惩,否则,国威何在?”
  隐帝尚未说完,只见一人睁圆了双眼,怒喝道:“事已至此,陛下不思己过,还埋怨手下将士。郭威所痛恨者,就是陛下本人。若陛下不滥杀无辜,郭威如何能发兵?我等如何狼狈如此?”
  “郭允明,你想造**吗?”隐帝从未遭人如此藐视,不禁也大怒起来。
那叫郭允明的将军,此时一点也不惧怕,喝道:“郭威大军已将我们四面围住。我们左右也是个死。既如此,不如杀了你,为郭威立此功劳,或可活命。”说着,挺刀直杀向隐帝。隐帝见他真的杀来,吓得两腿发软,想跑,又跑不动。旁边有几将喝道:“郭将军不可如此!”郭允明哪里肯听,一刀就砍下了隐帝的头颅,提在手中。
  郭威率大军进逼东京。忽然瞥见高坡之上,有隐帝的旌旗。郭威道:“天子可在吗?”左右道:“天子早逃遁了。”郭威忽然悲从中来,解了盔甲,下马对着旌旗拜了又拜,哭道:“愿天保佑吾皇无事。郭威只不过要诛杀群小,若惊了圣驾,可担当不起。只要吾皇无事,郭威就是不要性命,也心甘情愿。”左右赶忙来劝,谁剡知郭威越哭越痛,左右皆迷惑不解。
正痛哭间,忽有人报,郭允明已杀隐帝,带帝头颅前来投诚。郭威闻言,霍然站起:“带郭允明上来。”
  郭允明得意洋洋,见了郭威一抱拳:“郭老将军,末将不才,已将你的仇敌手刃。将军可速去东京,承继帝位。”
  “这厮胡言乱语。我起兵是来保护吾皇,诛杀群小。这厮犯有弑君之罪,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郭威,你休装好人。事已至此,天下人谁不知你心思?我不杀这小皇上,你如何继位?你怕担弑君之名,我郭允明替你承担。不谢我倒也罢了,怎么反要杀我?你以为如此,就可瞒过天下人吗?我不是怕死,只是觉得你多此一举。”郭允明冷笑道。
  “少听他废话。将这乱臣贼子,拉下去杀了。”
  “哈哈,我杀了一个昏君,帮了你一个大忙,倒成了乱臣贼子。你郭威是忠臣。可是忠臣迟早是要作什么太祖、高祖的。既然要杀我,不劳你这位新君动手。”郭允明说着,拔出剑来,向颈上一横。
  郭威见郭允明已死,命将他好好安葬。又将隐帝尸身、尸首凑全了,用针线缝合。好好地安葬。
  郭威至东京,欲从玄化门入,谁知城上有人坚守,箭射如雨。郭威无法,只得改从东北迎春门入。军士一进东京城,见店铺内货物琳琅满目,就开始大肆抢掠。甚或有举火烧屋,奸淫妇女者。一时间哭声震耳,一片混乱。郭威到了东京自己的宅第。见房屋虽在,但妻儿俱已被杀,不禁泪如泉涌。柴荣想起自己被杀的妻儿,也不禁哭个不住。
  顷刻,赵匡胤进见,对郭威道:“元帅,诸军士抢掠过甚,若不再制止,民心大动,东京城也要成为空城了。郭威下令,对肆意抢掠者,斩他几个,以示军威。至此,抢掠方才停止。
  天明,郭威进见太后。太后垂泪道:“郭威,先帝待你不薄,与你情同手足,你缘何发兵攻占京城,致使皇上蒙难,人民难以安居。你莫非想篡位自立吗?”
  郭威慌忙叩头:“太后,臣此次发兵,实为诛杀奸臣,心中想的,还是大汉社稷。至于臣之家属遇害与否,倒在其次。弑杀皇上的郭允明,已畏罪自尽。”
  “啊,”太后长出了一口气:“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依你看,立谁为君最好呢?”
  “此乃社稷大事,全凭太后裁夺,臣不敢妄言。”郭威伏在地上,头也不抬。
  “那,就立先帝的侄子、徐州节度使刘贇承帝位吧。”太后说。
  “臣遵旨。这就派人去接嗣君即位。嗣君未至之前,一切军国大事,请太后裁决。”
  太后见郭威态度恭顺,方才放了心。谁知契丹国见后汉国内发生变乱,遂乘机入侵,镇州、定州连连告急。太后无兵,只得请郭威率军,前去御敌。
  十二月初一日,郭威率大军离开东京。初四日,大军到了滑州。新立的皇帝刘贇然还没有即位,自己还在徐州。闻郭威出征,赶忙派使者,骑快马前来慰劳。使者宣旨已毕。本应跪拜,诸将除郭威外,皆不下跪。柴荣道:“我们已打下了京师。皇帝也被人杀了。刘氏朝廷恨死我们了。若再立一个姓刘的作皇帝,我们不是犯了弥天大罪吗?这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呀!”柴荣如此一说,众将心里就打定了主意,要立郭威为皇帝。赵匡胤将众军士的议论,告诉了郭威。郭威道:“他们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吗?告诉他们,谁再胡说,我可要治罪了。”“元帅若正大位,实在是上合天意,下顺民心。诸将所言,未必全无道理。”赵匡胤劝道。
  “快快闭口。皇帝都是真龙天子,上应天命。岂可人人作得?我们作臣子的,就要老老实实,免为后人所笑。再者,改朝换代,极难极难,决非你们年轻人所能想像。那是举国震动,是要人头落地,是要流血的!新朝建立,要用千万条人命来换,我怎肯干这种事!”郭威挥手制止了他。赵匡胤茅塞顿开,深悔自己少不更事,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十六日,大军到了澶州。柴荣对诸将说:“新君不立,我们为谁而战?为刘氏朝廷,朝廷已视我们为罪人。若我们打不过契丹,要死在战场上。若打败了契丹,回到东京也是个死。为了求个活路,干脆,咱们拥郭元帅为帝吧。”
  “元帅死活不愿为帝,我前已与他说过。”赵匡胤道。
  “为不为帝,乃我们生命所系。此事须不能听元帅的。他今日愿作皇帝,要作;不愿作皇帝,也要作。你们看元帅所居驿所,不是有紫气围绕吗?这就是天命已至。军士们,走,拥元帅去。”柴荣挥臂大呼。
  众人往前一望,果见有雾气围绕驿馆。此时正值清晨,雾气田野中皆有。驿馆多有树木,自然雾气较多。大家也不管什么紫气不紫气,为了身家性命,鼓噪而进。
  到了驿馆,大家一齐擂门,里面就是不开。众军士道:“一扇门何能阻挡我们,翻墙而入!”大家纷纷翻墙而入。一时间,驿馆院内、墙上,甚至屋顶上,都密密麻麻地挤满人。郭威又紧闭屋门,不开。柴荣指挥军士,将屋门推倒。大家进入屋内。
  郭威正在椅上端坐,怒喝道:“你们胡乱鼓噪,是何人命你们进来的,还守不守军令?大战在即,快快回营去!”
“诸军愿奉元帅为天子。否则,宁死不从!”柴荣道。
  “我也宁死不从,你们敢把我怎样?你们要让我遭千古唾骂吗?”
  “顺应天命人心,乃千古称颂之事。刘汉气数已尽,天命已归在元帅身上。当取不取,必遭天谴,元帅细思!”赵匡胤道。
  “不从,我就是不从。你们要造**,另择他人为帝,休扯上我。我生为汉臣,死为汉鬼。”郭威道。
  “今日元帅从也是从,不从也是从。军士们,快来拜新天子!”柴荣说过,带头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军士也一齐跪地齐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数千人共喊,声震原野。
  “这,这……”郭威既喜且惧。
  “快,拥新天子上马,还京!”柴荣下令。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郭威扶上马。然后,大队随行。柴荣又扯下一面黄旗,披在郭威身上,众人见郭威穿上黄旗,顿时有了皇帝的模样,不禁欢声雷动。
赵匡胤原以为事情真像郭威所说,作皇帝不是小事。今见郭威摇身一变,就成了皇帝。心想,看来立新朝亦易亦难。只要得人心,有兵权,即可行之。
大军到了东京,先驻扎于东京城外。汉太后不得已,只得下诏让郭威“监国”。次年正月,郭威即皇帝位,口号为周。认汉太后为母。汉嗣君刘贇被郭威部将所杀。
  郭威在位四年,因诸子皆被汉臣所杀,故立妻侄柴荣为太子。郭威病重,召柴荣近前道:“看来我这病,这次是不能好了。你快派人去修治陵墓。修凌墓的人要雇用,不要硬征徭役,以免让百姓愤恨。棺材用瓦棺,衣服要用纸衣,里面不要修什么地宫,也不要埋什么金玉,免得被人盗墓。外面也不用什么石人、石马,只立一块碑,上写:‘大周天子好节俭,里面只有瓦棺纸衣。’你若违背了我的言语,我在阴间也不饶你。我曾见唐代十八个陵园,因为里面藏有宝物,所以被人盗得不成样子。我反其道而行之,想必就可安宁了。”
  郭威死后,柴荣依言而行,并遵遗旨即皇帝位。并封冯道为宰相。
(作者:赵国栋 责任编辑:徐鹏)  【回到顶部】 【返回上页】 【关闭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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