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62年,秦韩发生战争,秦国截断韩国都城与其战略要地上党之间的交通要道,上党郡守将上党献给赵国。赵国接受上党,引起秦国不满。公元前261年,秦军攻打并占领缑氏等地,秦赵长平之战就此展开,赵国大败。
秦军攻占缑氏后大破赵军
公元前262年,秦国与韩国发生战争,秦军攻打并占领了韩国的野王(今河南沁阳),切断了韩国都城与其战略要地上党(今山西长治一带)之间的交通要道。
韩桓惠王担忧秦军继续进攻,决定将上党让给秦国,但是上党郡守冯亭不愿降秦,认为在通往韩国国都的通道已经断绝的情况下,秦军日日紧逼,韩国军队断不能救援,不如归顺赵国,如果赵国接受了上党,秦王一怒之下会攻打赵国,赵国受到攻击,会亲近韩国以期得到帮助,韩国和赵国联合,一定能抵挡秦国的进攻。
于是,冯亭派使者前往赵国接洽。赵孝成王拿不定注意,平阳君赵豹主张不接受,如果接受了,由此带来的灾祸将大于接受带来的好处。平原君赵胜认为,不经过战争就能得到战略要地上党,应该接受。
赵孝成王接受了赵胜的建议,封冯亭为华阳君,同时加强战备,以防秦军进攻。赵国接受上党后马上引起了秦国的不满,秦军周密安排进军:公元前261年,秦军攻打并占领了韩国的缑氏(今偃师市南部)等地,让上党进一步孤立;随后,秦昭襄王使左庶长王龁(hé)率军攻打上党,因赵国对上党的防御尚未巩固,秦军攻占了上党,随后继续进攻赵国。
赵军连战连败,赵军将领廉颇就在长平(今山西高平)固守营垒,战局僵持不下,秦军用反间计让赵孝成王撤换廉颇而代之以赵括,同时暗地里调白起为上将军统领秦军作战,最终赢得了长平之战的胜利,让赵国元气大伤。
长平之败并非全是赵括之责
洛阳市城隍文化研究会会长、《洛阳战争史话》主编张宪通表示,秦军攻占缑氏是为了方便其在上党、长平的军事行动,此举起到威慑韩国的作用,对防止长平之战关键时期韩国介入意义重大,更透露出长平之战赵国失败的深层次原因。
有学者表示,其惨败原因,除了赵括个人的失误,不能忽视赵孝成王存在的诸多问题。《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中提到的“赵王既怒廉颇军多失亡,军数败,又反坚壁不敢战,而又闻秦反间之言,因使赵括代廉颇将以击秦”,已经点出问题的关键:赵孝成王眼见前线战事胶着却急于求胜,中了秦国的反间计,未能认真盘点国内的良将,匆忙任命了赵括为赵军统帅,在选人环节就出现了重大失误。
这一失误背后,则是赵国将才缺乏的窘境,那时赵奢已去世,廉颇被撤换,尚年轻的李牧还需要驻守北方防备匈奴,身为名将之后又熟读兵法的赵括便自然而然担负起了与秦军作战的任务。
赵孝成王之所以急于求胜,根源还在于赵国的国力和前期外交政策的失败:秦国的补给线固然长,但秦国国力在赵国之上,经过几次正面冲突失利,廉颇选择坚守,稳住战线的同时也将战争变成了一场国力消耗战,长期相持赵国并不占优势;短视的赵孝成王前期未能听取大臣虞卿的意见,未联络其他诸侯国对秦国施加压力,与秦国的媾和也宣告失败。此时,韩国无力支援赵国,其他诸侯国也都冷眼旁观,赵国失去了借助外部力量改变力量差距的机会,是赵国与秦国国力上的差距和赵孝成王在一系列决策中接连失误导致了长平之战的失败。
白起名震天下却未得君心
长平之战后,赵国元气大伤,然而此时,秦昭襄王并未像白起要求的那样,进一步增加军粮以继续灭赵。大家耳熟能详的原因是,赵国使用反间计,派人告诉秦相范雎,如果白起灭赵,论功将位列范雎之上,于是范雎在秦昭襄王面前说“秦兵劳,请许韩、赵之割地以和,且休士卒”,秦昭襄王同意议和,战争结束。
有文史爱好者说,范雎因为一己私利,让秦国失去了灭赵的绝佳机会,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不少学者认为,白起作为一名出色的军事将领,用纯军事的视点去思考秦军“能不能灭赵”,却没能像秦昭襄王那样,从秦国一统全国的视角去思考彼时“是否合适灭赵”。当时秦国刚刚获胜,赵国元气大伤,如秦国倾全国之力,灭亡赵国也并非不可能,然而,我们不能忽视长平之战对秦国也造成了巨大损失,白起本人也说:“今秦虽破长平军,而秦卒死者过半,国内空。”
若秦国灭赵,其吞并其他诸侯国的野心便昭然若揭,列国定不会坐以待毙。一旦列国团结一致与经过长期战争消耗的秦国死拼,结果将是一场灾难,这在之前已有经验教训:公元前286年,强大的齐国和魏国、楚国一同灭宋国,引起其他诸侯国的恐惧;公元前284年,名将乐毅带领燕国军队,联合赵、楚、韩、魏四国军队攻打齐国,一度让齐国只剩下两座城池。
在是否乘胜追击这个问题上,秦昭襄王做出议和决定并非头脑昏聩坐失良机,而是权衡利弊做出的无奈选择,而“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的白起,未能理解秦昭襄王的这番心思。后来白起由于自身性格等原因,难以体察秦昭襄王的想法和意图,在诸多行动中固执己见,最后被降为士兵、迁居他乡、赐死,让人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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