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建立和不断挑衅打破了范仲淹平静的生活。
建立西夏的是党项族。他们原来生活在甘州和凉州(今甘肃张掖、武威)一带,本来对宋朝是比较恭顺的。宝元元年(公元1038年),党项族的首领元昊忽然宣布建立西夏国,自己登基做了皇帝,这还不算,他又调集了十万军马,对宋朝延州(今陕西延安附近)等地进行进攻。面对突然而起的战事,一向温文尔雅的宋朝手足无措,上下慌作一团,大臣们有的主战、有的主和,莫衷一是,宋仁宗也玩把戏的躺地上——没招了。边境上的战况更是惨不忍睹,三十多年没有打过仗,宋朝的士兵已经不知道战争为何物,看见如狼似虎的敌人,只吓得手足酸软,弓也开不得,刀也拿不动,枪也舞不起。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将领范雍比士兵也好不多,脑袋里一盆糨糊,什么兵法战阵,通通还给了师傅,自己只剩下求神拜佛的份儿。延州北部数百里的边寨被西夏军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宋仁宗万般无奈之下,和宰相吕夷简商量来商量去,商量的结果是任命夏竦做与西夏作战的主帅;但夏竦的才干实在有限,不得已,又任命范仲淹当副帅——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后来连尹洙也调过来了。关键时刻,总得找一两个真正能干活的人。
范仲淹此时已经52岁了,朝廷又让他当了天章阁待制、龙图阁直学士。进京与皇上告别之后,范仲淹就抓紧时间奔赴延州,虽然在仕途上尝尽了酸甜苦辣,但他仍然有一腔报国的热血。到了前线,他发现官兵无斗志、战阵无章法、后勤跟不上、防御工事形同虚设,可谓漏洞百出。所以,范仲淹主张先整顿队伍、训练士卒,不然的话,再打起仗来还是要失败。副帅韩琦有些轻敌,他认为应当集中优势兵力,给西夏兵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大宋的厉害。主帅夏竦昧不知兵,觉得韩琦的主意好极了,又痛快又解气,听起来很顺耳。所以,夏竦激动之余,连忙派韩琦和尹洙快速回到京城,向宋仁宗汇报。宋仁宗是个好皇帝,无奈对打仗的事也一知半解,听了这个计划,感觉不错,也就批准了。打翻身仗的时候到了,大家都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尹洙来见范仲淹,让他与韩琦一起同时向西夏进攻。范仲淹与韩琦、尹洙的关系平日还是不错的,但却认为这两位太过乐观,不知道西夏的厉害。尹洙嫌范仲淹过于谨慎,没有韩琦勇敢,说既然带了兵,就应该将生死置之度外。范仲淹说,我们来带兵是为了大宋百姓的安居乐业。大丈夫死不足惜,但抛下朝廷百姓,只逞匹夫之勇,也算不上是好将军。总而言之,两位好友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韩琦求战心切。庆历元年(公元1041年)正月,他获悉西夏军正在攻打渭州(今甘肃平凉一带),就立刻派大将任福领军迎敌。初一交战,宋军士气高昂,西夏军抵挡不住,一直后撤。见西夏军如此不堪一击,任福大喜,下令乘胜追击。追到六盘山,却看不到西夏军了。宋军正在疑惑,忽然出现了好多西夏军,把宋军团团围住。好一场血肉搏杀。以任福为首的一万余人全部阵亡。韩琦遭此大败,落荒而逃。半路上又碰上数千名闻讯赶来的死者的亲人。他们有的哭有的闹,其情其景犹如人间地狱。韩琦心中后悔不已,至此才知道,范仲淹用兵,还是比自己老成。
范仲淹虽然不主张贸然出战,但这并不证明他毫无作为。他认真训练士兵,并从士兵中选拔了一批能征善战之士,还训练了很多民兵,平时务农,战时可战斗。他改革了战阵,使战阵更加灵活多变,以适应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形势。他对防御措施也进行了不少改变:离敌远的地方,筑起城池;离敌近的地方,构筑起堡垒。对于当地一些非汉族居民,则与他们坦诚相见。如此一来,鹿延、环庆、泾原等地就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线。
一向主张坚守的范仲淹却在西夏人麻痹大意的时候开始出击。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三月,范仲淹密令长子范纯佑与赵明一起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一举拿下了庆州西北的马铺寨。他也亲自率军向西夏防地进发。诸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纷纷猜测不已。当部队逼近西夏军防地时,范仲淹突然命令大家就地筑城。十天过后,一座新城大顺城拔地而起。大顺城如一颗钉子揳在了宋夏交界。西夏人如果再敢深入宋地抢掠,就有腹背受敌之险。西夏当然想拔掉这颗钉子,可来拔时,却发现范仲淹已经在大钉子旁又揳了很多颗小钉子。面对大顺城和它周围的堡寨,西夏人只能徒唤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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