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这里还没有村庄,只是东京城一家寺院的菜园子,有几间房舍,供看菜园的僧人生活居住。
但一千年后,这里有了两个村庄:南菜园和北菜园。东西走向的黑岗口东干渠穿过南菜园,北菜园背靠一个湖泊。得益于地利,这方土地年年收获着水稻、油菜和小麦。村外池塘众多,养鱼养鹅,显示着村民生活的变化。我之所以到此,是因为这座寺院太有名气,这位僧人太为人熟知。不瞒你说,这座寺院就是大相国寺,这位僧人名叫鲁智深。
鲁智深,本名鲁达,绰号“花和尚”,智深是他的法名。此人“身长八尺,长得面阔耳大、鼻直口方。为人慷慨大方,疾恶如仇,豪爽直率,但粗中有细”。因为杀人,他无奈之下到五台山文殊院落发为僧。因醉酒闹事,智真长老对他说:“我这儿不能留你了,介绍你去东京大相国寺,我师弟在那儿当长老,他会安排你的。”这样,鲁智深辗转来到东京城大相国寺。
《水浒传》里第七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里这样叙述:“智深进得寺来,东西廊下看时,径投知客寮内去,道人撞见,报与知客。无多时,知客僧出来,见了智深生得凶猛,提着铁禅杖,挎着戒刀,背着个大包裹,先有五分惧他。”智清禅师出来,也面有难色,便暂时安顿鲁智深,并召集一班人商量是否收留。
知客道:“便是弟子们看那僧人,全不似出家人模样,本寺如何安着得他?”都寺便道:“弟子寻思起来,只有酸枣门外退居廨(xiè,办公用房)宇后那片菜园,时常被营内军健们并门外那二十来个破落户侵害,纵放羊马,好生啰唣。一个老和尚在那里住持,哪里敢管他?何不教智深去那里住持,倒敢管的下。”清长老道:“都寺说的是。”于是,寺院先派人在菜园子门外贴了告示,鲁智深随后领了法帖,背上包裹,挎了戒刀,提了禅杖,和两个送入院的和尚,直接出城来到菜园子。
东京城当年有两个酸枣门。旧酸枣门在内城北面,新酸枣门在东京外城北边城墙上。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载:“北城一边,其门有四:从东曰陈桥门(乃大辽人使驿路),次曰封丘门(北郊御路),次曰新酸枣门,次曰卫州门。”所谓酸枣门,是因为这个城门是通往酸枣县(现为延津县)的。1984年的文物钻探已经得知:酸枣门的位置就在今北郊乡私访院村一带。从今天的地图上看,大相国寺到大菜园大体上有10公里的距离。把这远离寺院的大菜园交给鲁智深,一方面免得他再惹是生非,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对付当地兵营里的兵痞和几个小混混,可谓一箭双雕!这就有了鲁智深到任后的故事。
以“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为首的几个小混混,想趁鲁智深初来乍到捉弄他一番,便提着酒带着菜前来,设计要将鲁智深推进粪池。谁知鲁智深胆大心细,识破了他们的诡计,趁势将其中两人踢进粪池……于是,这帮人彻底服了。鲁智深“吃到半酣,只听门外大树上的乌鸦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泼皮们嫌不吉利,要搬梯子上树去拆掉乌鸦窝。鲁智深跟着他们来到树下,他打量了一下那棵绿柳树,把衣服一脱,弯下腰去,两手抱紧树干,腰一挺,竟把那棵大树连根拔了起来。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直叫:“师父非是凡人,正是真罗汉!身体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这便留下了一段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传奇故事。
宋代或宋代以前,这里是一片菜园,这应该是没有异议的。《水浒传》虽说是小说,有虚构成分,但也是有现实生活原型的。施耐庵在元末明初时创作成书,考察搜集东京城地理人文资料,使大相国寺菜园的位置不至于搞错。再说,集聚成村以后仍叫菜园,可见地名的传承性,开头的说法是可以站得住脚的。
菜园村为何又分为南菜园和北菜园?这还得从黄河决口说起。清朝道光二十一年,黄河从张湾决口,洪水泛滥,把菜园冲成两段。一南一北两个村子,如今实地查看,相距仅1公里左右。屈指算来,距今已170多年。
诸位若想去南菜园看看,出安远门正北沿开柳路到卜里寨向西1.5公里即到。想去北菜园,到柳园口乡政府所在地牛庄再向西行……由于土地被黄河水淤积过、水源便利,这里种庄稼一年两熟。一年四季,这里风景都很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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