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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与道俱:学习欧公好榜样
http://www.hnta.cn 添加时间:2016/10/22 15:26:04 来源:河南省旅游局信息中心 点击次数:

    在2014年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作了重要讲话。针对改革开放以来文艺创作上一些作品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和英雄等一系列问题,他明确要求“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文艺要赢得人民认可,花拳绣腿不行,投机取巧不行,沽名钓誉不行,自我炒作不行,‘大花轿,人抬人’也不行。”他更强调指出:“热衷于‘去思想化’、‘去价值化’、 ‘去历史化’、‘去中国化’、‘去主流化’那一套,绝对是没有前途的!”在学习这篇引领新时代文艺工作的重要讲话时,笔者总是想到一个人和他的文学主张。他就是北宋文坛领袖欧阳修。
    圣明有道:仁宗下诏去浮华
    文以明道、文以载道、文以贯道、文从道出,在“文”与“道”的关系上,文艺创作要做到文道统一,这个主张是我国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也是居于主流地位的文学价值观。但纵观历史,割裂二者统一的文病始终不绝。六朝骈文,用字绮丽、对仗工整、韵律和谐,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景观,但因专尚骈俪、堆砌辞藻、重文轻质,最终走向吟风弄月、无病呻吟、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歧途。自晚唐至五代,“忘于教化之道,以妖艳为胜”,片面追求形式,以绮靡浮艳为能、庸俗低下的骈丽文风再度兴起。
    北宋立国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文风也一直存在很大的问题。以杨亿、刘筠、钱惟演为代表,主宰文坛并盛极一时的“西昆体”诗派,其作品虽然在内容上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但由于一味模仿,其骈文险僻晦涩、浮华绮艳、典故充塞、华而不实;诗歌延续晚唐五代诗风,局限于馆阁唱和,脱离社会现实,因而题材范围狭窄,缺乏真情实感,内容贫乏空虚。杨亿更是“穷妍极态,缀风月,弄花草,淫巧侈丽,浮华纂组”。“西昆体”风行一时,积弊甚深,大中祥符二年(公元1009年)真宗下诏,对“侈靡滋甚,浮艳相高”的“西昆体”发出警告。后来对“西昆体”的抨击又矫枉过正,高谈虚论、险怪奇涩的“太学体”又风行一时。“太学体”泛滥于太学,涉及北宋高等教育、科举考试和人才选拔,绝非小事。
    在位40多年、亲政30余年的宋仁宗,开创了北宋盛世之治,经济繁荣、文教发达,可谓“圣明有道”。在文德之治上,为选拔真正能够治国安邦的人才,仁宗进行了科举改革。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他下诏曰“科举试三场,先策,后论,第三试诗赋,通考为去取”,并提出“以直言召人”。此前北宋科考,基本沿袭五代,文章多偏爱辞藻华丽浮靡而内容空洞无物的时文,正如欧阳修所说:“能者取科第,擅名声,以夸荣当世。”宋仁宗科举改革,必然涉及如何评价士子们科考文章的文风问题。在此问题上,仁宗的一系列诏书同样表现了他的远见卓识。
    天圣七年(公元1029年),年仅19岁、尚未亲政的仁宗两次下诏。《诫进士作文无陷浮华诏》曰:“设科取士,务求时俊……而褒博之流,习尚为弊,观其著撰,多涉浮华。或磔裂陈言,或会粹小说,好奇者遂成于谲怪,矜巧者专事于雕镌。流宕若兹,雅正何在……当念文章所宗,必以理实为要。”诏令直指“浮华”之弊,明确提出为文要“以理实为要”的原则。在《令礼部申饬学者毋为浮夸靡曼之文诏》中,仁宗又曰:“朕试天下之士,以言观其趣向。而比来流风之弊,至于会粹小说,磔裂前言,竞为浮夸靡曼之文,无益治道,非所以望于诸生也。”为革除文风之弊,仁宗下诏从科考入手,对于当时“无益治道”文风的批评毫不客气。
    明道二年(公元1033年),仁宗再诏谕辅臣:“近岁进士,所试诗赋多浮华,而学古者或不可以自进,宜令有司兼以策论取之。”诏书不仅再次批评当时进士“诗赋多浮华”之风气,而且再次强调了策论的重要性。仁宗的用意十分明确,那就是能够通过科举选拔出经世致用的人才。
    庆历四年,范仲淹等人多次上疏“兴学校,本行实”,并提出“取士当求其实用,人尽其才”,仁宗诏来宋祁、王拱辰、张方平、欧阳修等群臣商议。就在这一年,仁宗又下诏曰:“士有纯明茂材之美,而无文学作成之法,其饬身立节者,使与不肖之人杂而并进,则无文徳敏行之才可以见焉。此取士之甚弊,而学者自以为患。”此诏是对范仲淹等人谏言很好的回应:科举考试要革除“不肖之人杂而并进”的弊病,给那些具有“纯明茂材之美”的人提供空间。仁宗接二连三下诏整顿文风,可谓用心良苦。
    仁宗对文风的整顿收到了很好的实效,对此欧阳修在《与荆南乐秀才书》中说:“天圣中,天子下诏书,敕学者去浮华,其后风俗大变。”当然成绩的取得,除了仁宗自上而下的文治之功外,更离不开一批有识之士的呼应和支持,这其中就有“文章太守”欧阳修。
    文与道俱:欧公主张转文风
    欧阳修(公元1007 ~公元1072),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政治家、文学家,与唐代韩愈、柳宗元和北宋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一起被称为“唐宋八大家”。仁宗天圣七年,欧阳修来到京师,在接下来的几场科考中,他成绩优异,自此开始了其40年的为官生涯,撰有《新五代史》《新唐书》(与宋祁等合撰)。有《欧阳文忠公集》传世。
    作为北宋文坛宗师,欧阳修针对北宋文风之弊,继承和发展了韩愈的古文理论,高举古文革新大旗,领导了著名的北宋诗文革新运动。他特别注重道对文的主导作用,把道视为文章的核心,道为本,文为末,强调文人不能溺文而轻道。对于舍本逐末的做法他给予了毫不客气的批评。在《与乐秀才第一书》中他说:“今之学者或不然,不务深讲而笃信之,徒巧其词以为华,张其言以为大。夫强为则用力艰,用力艰则有限,有限则易竭。又其为辞不规模于前人,则必屈曲变态,以随时俗之所好,鲜克自立。此其充于中者不足,而莫自知其所守也。”写文章离道,巧词为华、张言为大,其结果必然导致思想枯竭,以至于屈曲变态、随时俗所好。欧公生动刻画出了这种文人的可怜、可悲之像!
    在《答吴充秀才书》中,欧公又批评道:“夫学者未始不为道,而至者鲜焉。非道之于人远也,学者有所溺焉尔。盖文之为言,难工而可喜,易悦而自足,世之学者往往溺之,一有工焉,则曰吾学足矣。甚者至弃百事不关于心,曰吾文士也,职于文而已。此其所以至之鲜也。”欧公明确指出,道不远人,道关乎百事,就在我们身边。“其所以至之鲜也”,原因就在于“学者有所溺”。“所溺”在何?以文士自居、以作文为职,且“易悦而自足”“弃百事不关于心”。
    在此问题上他不仅批评别人,也反省自己。当年参加科考,为了“取禄仕而窃名誉”, 他也曾随波逐流习作时文。对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他在《与荆南乐秀才书》中反省道:“穿蠹经传,移此俪彼,以为浮薄,唯恐不悦于时人,非有卓然自立之言如古人者。”
    那么如何得道、进而写出好文章?欧公提出了一系列观点。在《答祖择之书》中他说:“学者当经师,师经必先求其意。意得则心定,心定则道纯,道纯则充于中者实,中充实则发为文者辉光,施于世者果致。”通过经师、意得、心定、道纯,最终达到“中实文辉”的境界。在《与乐秀才第一书》中他进一步提出“充中发外”的主张:“闻古人之于学也,讲之深而信之笃,其充于中者足,而后发乎外者大以光……《易》之《大畜》曰:‘刚健笃实,辉光日新。’谓夫畜于其内者实,而后发为光辉者日益新而不竭也。故其文曰‘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心中有道充实,写的文章不仅灿然,而且历久弥新。所以他又说:“道胜者,文不难而自至。”(《答吴充秀才书》)作文必以道胜,“君子之于学也,务为道。”(《与张秀才棐第二书》)
    对于欧公的主张,苏轼后来在《祭欧阳公忠公夫人文》中说:“我所谓文,必与道俱。见利而迁,则非我徒。”
    欧阳修重道,但不轻文,在文道关系上没有走火入魔,陷入一些理学家重道轻文甚至非文的错误中,因为“言之无文,行而不远”。他在《代人上王枢密求先集序书》中提出了“事信言文”的主张:“君之所学也,言以载事,而文以饰言。事信言文,乃能表见于后世。”写文章要“表见于后世”,不仅要“事信”,而且要“文以饰言”,富有文采。他自己同样也在创作中实践着这一主张,其创作继承了古代现实主义传统,深刻影响了北宋文学风貌。正如韩琦在《欧阳修墓志铭》中所说:“文风一变,时人竞为模范。”
    文运系于国运,文风系于士风。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说:“苏东坡称赞韩愈‘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讲的是从司马迁之后到韩愈,算起来文章衰弱了八代。韩愈的文章起来了,凭什么呢?就是‘道’,就是文以载道。”虚心学习韩愈、深受韩公影响的欧公,继承并发展了韩愈倡导的文以载道传统,与先忧后乐、心系天下的范仲淹相呼应,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高举诗文革新运动的大旗,坚决扫荡“弃百事不关于心”“务高言而鲜事实”“道未至而强言”等轻薄为文之习气。他领导的诗文革新运动,终结了骈文风靡文苑数百年的历史,让宋代的独特文风蔚然形成,诗文革新运动最终取得了胜利。在仁宗朝,北宋士人的精神和士风为之一变。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在大力推动文艺繁荣发展的今天,要创作生产出无愧于民族和时代的优秀作品,重温欧阳修的文学主张,不得不说:文与道俱,学习欧公好榜样!

(作者:邓高峰 责任编辑:笑宇)  【回到顶部】 【返回上页】 【关闭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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