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许昌市博物馆举办的 “守护文明 —— 建馆60周年特展” 中,近200件文物静静陈列,诉说着从新石器时期到现代的漫长历史,其中部分文物是首次与观众见面。采访中,许昌市博物馆工作人员为记者推荐了六件(套)代表性文物 —— 从石磨盘到诗词枕,从玉璋到青铜鼎,它们跨越数千年时光,串联起许昌的历史脉络。这些文物不仅仅是物质的遗存,更是文明的鲜活见证。
裴李岗文化石磨盘与石磨棒:
农业文明的曙光
展览开篇,一组新石器时代裴李岗文化的石磨盘与石磨棒格外引人注目。石磨盘通长50多厘米,边缘虽有残缺,但表面留存的磨棒痕迹仍清晰可见。它们是七八千年前先民加工谷物的生活工具,标志着许昌地区农业文明的萌芽。
“石磨盘与石磨棒的配合使用,反映了早期人类从采集向农耕的生活方式转变。它们不只是一件工具,更是人类文明起步的象征。” 该馆社教部副主任张裕介绍,透过这组文物,我们仿佛能看到先民们磨碎谷物、制作食物的场景,触摸到中原农业文明最初的脉搏。
商代菱纹青玉璋:
礼制与信仰的载体
在玉器展区,一件商代菱纹青玉璋尤为珍贵,其表面精细的菱纹至今清晰可辨。玉璋在古代是重要礼器,用于祭祀山川,或在军事调兵时作为兵符使用,同时也是身份与权力的象征。
《周礼》有云:“白玉不毁,孰为圭璋。” 玉璋被古人视为高洁品德的化身。这件青玉璋不仅展现了商代玉器的高超工艺,更折射出古代礼制社会的精神内核。它让我们看到,玉不只是美观的石材,更是文明与信仰的载体。
宋代钧瓷碗:
窑变神工,天成之美
钧瓷文化以禹州神垕镇为中心,是中国五大名瓷之一,以 “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窑变无双” 的工艺特征闻名。其名称源于大禹之子——启在禹州钧台宴请诸侯的历史典故。
在 “泥火天成” 展区,三件大小不一的宋代钧瓷碗,以其独特的窑变釉色吸引了众多观众目光。瓷碗釉面呈现天青与浅紫交融的斑斓色彩,既是宋代瓷器工艺的巅峰之作,也体现了中国古代审美中 “天人合一” 的哲学思想。这三件钧瓷碗虽略有流釉、缩釉痕迹,却更显自然天成的韵味。
战国蟠虺纹青铜鼎:
等级与权力的象征
青铜展区内,一件战国时期的带盖蟠虺纹青铜鼎庄重而神秘。鼎身装饰精细的蟠虺纹(盘绕的小蛇纹),盖钮巧妙设计为兽形,整体铸造工艺精湛。
张裕介绍,鼎在古代是 “明尊卑、别上下” 的重器,周代有 “天子九鼎,诸侯七鼎” 的礼制规范。这件青铜鼎虽非王室用器,却仍反映出战国时期等级制度的严明与青铜文化的繁荣。它仿佛能让我们听见礼乐文明的回响,感受到青铜时代的社会秩序。
汉代玉蝉:
生死观与工艺美的融合
展柜中还有一件晶莹剔透的汉代玉蝉,形制虽小,却意蕴深远。据悉,它以 “汉八刀” 工艺雕琢而成,刀法简练却形神兼备。蝉因蜕壳重生的特性,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象征复活与永生,常被用作葬玉,寄托古人对生命轮回的向往。
尤其在汉代,古人认为蝉从幼虫蜕变为成虫是 “重生” 的象征。这件玉蝉不仅是一件随葬品,更体现了汉代人对生死的哲学思考与艺术表达,蕴含着对生命的敬畏。它以最简洁的线条捕捉最深刻的生命意象,堪称 “方寸之间,见天地之大”。
金代白地黑花诗词枕:
诗意的生活日常
扒村窑的白地釉下黑彩属于磁州窑系,素有“宋代墨瓷”之称。位于禹州市浅井镇的扒村窑址,是禹州市最大的古窑遗址,面积约170万平方米,2006年5月被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一件金代扒村窑白地黑花瓷枕,让观众看到了古人日常生活中的诗意。枕面刻有宋代梅窗的回文词:“雨过轻风弄柳,柳弄风轻过雨”,正读反读皆成意境,将文字游戏巧妙融入实用器物之中。
“这种瓷枕不仅具有纳凉功能,更承载了古人的审美情趣与文化智慧。” 张裕说,文明不只是存在于庙堂之上,也流淌在寻常百姓的枕席之间。
历史并非遥远的故事,而是我们共同的血脉与根基。走出展厅,愿每个人都能成为文明的守护者,让许昌的文脉生生不息,让历史的温度永远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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