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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诗丛”开封诗歌的可喜收获
http://www.hnta.cn 2015/6/19 9:18:25 来源:河南省旅游局信息中心 点击:
    黄金五月,开封诗坛又结出金黄的硕果。由开封市诗歌学会策划、刘海潮主编的“汴京诗丛”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该诗丛包括10本诗集,即樊城《阳台上的青草》、刘海潮《黑里河》、秦彩霞《自由与微笑》、张孝杰《搏击》、汪燃《浮生火把》、于因芳《艺海听涛》、张晓亮《固体的姿态》、吕存伟《爱有所依》以及刘海潮、郭伟编辑的开封市实力诗人诗选《汴水流》和刘海潮、李俊功编辑的河南省第四届散文诗年会作品集《千年咸平》。这是新世纪以来开封诗歌一次较为集中的展示,也是当前语境下开封诗歌的可喜收获。

    社会在不停发展,作为意识形态层面的文学也在不断演变。“文变染呼世情,兴废系于时序”,每个阶段的诗歌尤其与所处的时代语境密切相关。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开封诗歌和国内诗歌同样经历了热潮、冷场、沉寂、喧哗的过程。面对大众消费化、信息多元化、后现代文化等文化潮流形成的不同于以往任何时代的语言环境,开封诗歌顺应这种潮流,并在语言风格、表现手法、题材取向、美学形态等方面呈现出当下时代特色的自身风貌。

    一

    评说当下的新诗写作,有必要对近年社会环境和文化语言环境做一个简要分析,以便能更清晰地观照时代发展对诗歌的影响以及诗歌自身适应发展的轨迹。总的来说,有以下3个方面:

    一是大众消费文化语境与诗歌叙事的兴起。从上世纪90年代起,经济形态的变化导致社会变迁和文化转型,消费文化对人们的传统价值观和审美观产生了强烈冲击,文学在文化传统里传播社会思想和社会精神生活的核心地位被彻底动摇,逐渐沦为一种消费品。诗人徐敬亚曾经评说:“在当代,没有什么比公众的关注更加短命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消费关注像一阵盖过一阵的波浪,总去追逐新的消费兴趣。对于写作的人,只有文本默默地留了下来。”大众文化消费特性使得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诗歌创作放弃对意义和深度的探寻,追求新鲜与刺激,陷于娱乐与消遣,大众对诗歌的信仰与虔诚日益丧失,“诗人”则由精神导师的角色转而成为不合时宜的别名和人们戏耍调侃的对象,诗歌沦于边缘化。受大众消费文化的影响,诗歌别无选择地走入叙事时代,诗人们强化诗歌语言的“叙事功能”,注重使用“日常话语”进行写作,突出表现“个体意识”,诗歌创作在走出朦胧诗式的隐喻、象征性修辞以及崇尚主体的启蒙主义范式之后,开始由意象经营转向语感与叙述,由表现理性主体到开始返回生命本体,注入更多生命和日常生活的美学元素,生命美学与日常主义美学思潮逐渐生成强健的生命力和思想史意义。有学者认为,叙述性诗学是新时期诗坛继象征性诗学之后出现的一种新的诗歌艺术方式,也是回归事物和生命本体之后内在必然具有的思想方法。

    二是信息多元化语境与诗歌泛化写作的生发。进入21世纪,随着网络信息时代的到来,网络为大众开辟了一条极为便捷和出入口众多的路径,成为人们消遣娱乐和精神栖息的壳巢。传统的纸笔写作被弃置,网络诗歌写作成为主要方式。由于网络信息多元、便捷,使得阅读更加容易。人们生活内外的生命感悟、喜怒哀乐等极易以诗歌的形式出现,网络诗歌写作大面积生发,其实质就是诗歌大众化写作,这种大众的诗歌写作慢慢泛化为大众自我救赎的一种诉说方式。网络诗歌虽然不可避免出现庸俗化的单一的复制模式,“偶有妙句,鲜有佳篇”,但是也给冷寂的诗坛注入了创作活力和多重质感。我们更应该也更愿意认为网络诗歌是一种写作权利,是语言的工具功用在构筑众多的个体对于生命可能实现的意义或者秩序的呼唤。也就是说,网络诗歌中写作语言不断重组的过程, 是诗歌写作者试图通过诗歌语言彰显自身的个性构建自身精神世界的过程;从语言角度来看,诗歌语言写作向度更为宽阔;从内容上看,人性体验的深度与广度普遍增强。

    三是后现代文化语境与新诗语言的模仿和构建。新时期,国际文化政治的交流和融合,使得舶来品的新诗写作也在迎纳异族文化以及世界文化因素。后现代主义是一场上世纪60年代发生于欧美,从上世纪70年代与80年代流行于西方的艺术、社会文化与哲学思潮。有学者概括后现代主义文艺4个基本审美特征:主体消失、深度消失、历史感消失、距离消失。当然,后现代主义始终只是一种观念形式,只是一个批评概念或美学概念。在上世纪90年代,后现代文化开始广泛影响新诗写作,使得当代诗歌开始迎合西方审美,并且与日常生活发生了深层次的互动,诗人们通过倡导“从隐喻中退却”,尝试超越以往的凌空虚蹈,在陌生、悖论、反讽、断裂的语言中寻找和介入各自的审美和狂欢。说到后现代主义对当下诗歌的影响,不得不提到后现代文化语境下诗歌写作的“翻译体”现象。有学者指出,所谓的“翻译体”现象是指在上世纪90年代的后现代文化语境下,中国诗歌写作对西方诗歌的借鉴和模仿,基本上完全丧失了中国传统诗学文化的现象。“翻译体”现象的出现对中国诗歌写作而言是警钟,它使得越来越多的诗人和学者开始认识到后现代文化语境对本土文化语境的遮蔽,也使得越来越多的诗人和学者在不断寻找中国古典诗歌美学与西方现代、后现代诗学的最佳结合和融合,从而开始重新确立汉语的主体性地位。诗人于坚曾提到:“口语写作实际上复苏的是以普通话为中心的当代汉语与传统相联系的世俗方向,它软化了由于过于强调意识形态和形而上思维而变得坚硬好斗和越来越不适于表现日常人生的现实性、当下性、庸常、柔软、具体、琐屑的现代汉语,恢复了汉语与事物和常识的关系。口语写作丰富了汉语的质感,使它重新具有幽默、轻松、人间化和能指事物的成分。”

    二

    开封诗歌正是在大众化、多样化、后现代化的语境中不断发展和进步的。综观“汴京诗丛”,不难发现以下主要特点:

    坚持现实主义诗歌内涵,始终关注民生的脉搏。新世纪以来提倡重建新诗精神的核心内容,就是坚守现实主义诗歌精神,讴歌时代主旋律,咏唱人类灵魂,抒发生命本真,关怀世界良知,承担社会责任,注重诗意生活。从这套“汴京诗丛”来看,具有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占据较大比重。樊城的《阳台上的青草》囊括了其1986年~2001年的15组组诗。“他的手指不是手指/是十支毅力和信心锻造的火焰……我甚至幻想成他锤下的灵魂/让他在火与力中淬出我铁的性格”(《闪电·锻铁者》),“我,打工者,躲进城市的一粒沙子/从潮湿的睡梦中醒来”(《民工·不眠夜》),“一棵玻璃的大树在我们手中发光/一片新鲜的城市在我们汗水的浇灌下/破土……我和我的弟兄/枕着那一缕挤进来的探亲的月光/寻找贫穷的泥土亲切熟悉的呼唤”(《民工·脚手架上》),饱含对社会的关注和民生的体恤。组诗《中国节气》、《农业与家园》、《家乡》、《开封四帖》,将生命的思考和追问融入地域、历史、文化之中,使他的诗歌显得厚重、大气。可惜的是,樊城后来弃诗歌而去,转而操刀影视编剧,使他的背影留下了扼腕的诗歌叹息。刘海潮的《黑里河》里,到处都是家乡的名字、家乡的心事和家乡的呼吸。黄河、豫东平原、汴梁、老家、母亲,这些饱含光芒诗性的词语,星辰一般,开满他诗歌的天空。“瓦刀下去,故乡/一掰两半”,“打开一片雪花,满眼都是/走失的童年,和故乡”(《我的黑里河》),生命就是一条奔涌的河流,牵着来处,系着去处,恋着所经所遇,抛却一生热血和冷汗。刘海潮教书、从政、写诗,足迹遍及开封之域,他的诗有一种强烈的生命意识和焦灼的使命感。“一列火车正走过我居住的城市/城市一隅,童年瞬间白发苍苍/归来,出发;歌者,饮者/看到落叶就看到疲倦的远方”(《列车走过我的城市》)。这部丛书中的作品,以严谨的创作精神和态度,开放性地吸收现代性创作元素,使现实主义光辉更加眩目;同时,注重诗性追求和多样化呈现,使开封新世纪诗歌增添了一分厚重和大气。

    坚持地域性写作,为开封文化增光添彩。开封诗人的地域性诗歌写作是保持开封诗歌不断提高和上升的源泉。开封诗人身处中原地域,独享开封深厚的文化积淀、独特的“汴味”传统,并深刻认识到地域与人、地域与世界、地域与文化的关系,写出了地域的灵动与色彩,并通过极富地域特征和象征意义的若干物象的陈列,传达出一个开封的文化个性,使诗的意境深邃悠远。入选《汴水流——开封实力诗人诗选》的作者有刘海潮、李俊功、李双、安子、纳兰容若、汪燃、张孝杰、秋水、梁小静、智啊威,他们的年龄层次分别为“60后”、“70后”、“80后”、“90后”。耿占春、郭伟在本书的序中说:“十位不同年龄阶段、不同籍贯、不同风格、不同诗学观念和理想的诗人,因被特定的文化旨趣结构成书册,又恰逢时间闭合于某一维度上的相遇,便因偶然朝向的地域关联——都是居住或曾经居住或暂居开封,而成为汴京诗群的一员和有力支持者。”他们的诗,注重历史意象与地域声音的捕捉,从地域、历史中熔炼和提取现代意蕴,揭示出人与地域的关联和宿命意识,写出了对地域和命运的深思与认同。同时,善于将地域性意象作现代性转换,使地域性诗歌充满个性内涵和文化张力。《千年咸平》更是以通许、开封的文化和风物为内容的主题鲜明的作品集,收集了众多开封诗人的散文诗、新诗和古典诗词作品 ,这些诗词作品将地域的灵动与色彩、悠悠的乡情和心中的理想锤炼成诗,共同为开封文化增添了深度、厚度、亮度和力度。

    坚持现代和传统的融合,演绎社会生活的精神图画。我国现代诗歌的突出特点是继承了古典诗歌的审美体系。诗歌的创作过程是一种审美选择的过程,是一种情绪升华的过程。古人云:诗言志。诗歌是表达人的内心情感的。艾青说:“生活是艺术所以生长的最肥沃的土壤,思想与情感必须在它的底层蔓延自己的根须。”作为一名女诗人,秦彩霞的诗歌有两个关键词:温暖、微笑。她这样阐释自己的诗学观点:“文学需要思想性,但绝不能以牺牲情感的表达为代价。写作的初衷毕竟是情感力量,即便你想表达某种思想观念,那一定也是从情感触动中引发的理性光辉,绝非什么理论体系。”她说:“时光越老,越觉得自己像一棵树木,一棵开过花的树木。这些诗歌就是树木上的花朵……我更愿意一团碧绿的树木姿态,根植于现实的泥土,泰然于天地之间,在岁月里感知阳光雨露、清风明月。”她的诗富有古典诗歌朴素、澄明、宁谧之美。“梅花选择雪地/荷花选择清水/菊花选择秋风/我选择尘埃/在尘埃里开出花朵”(《选择》)。汪燃的诗简洁透明,试图通过内心的自我审视和警醒,来烛照事物简单而温煦的结构,词句里闪耀着爱和生活互赠的光芒。“我看见,那些搬运重物的人/让许多沉重的东西,轻轻地/离开自己的怀抱/他安放它们,就像安放自己的孩子”(《搬运工》),“喜庆的爆竹在叫。它们活在世上唯一的一次/而我们身上却有多于管乐器的按键/有多于竹笛的幽暗的虫洞/生活无数次地触摸,发出的声音夹杂/我们的交谈/不相爱,就飞翔”(《冬日书》)。李双是目前开封土生土长的唯一一个参加过《诗刊》青春诗会、获得过国内重要奖项的青年诗人。他的诗以跳跃的叙事、精准的语言、奇特的想象直抵日常生活和社会底层,力图从普通经历与物事人情中挖掘意义和价值。“他用七十年活了自己的十分之一。无声的/黑白的。袖子是黑的/袖子外面的手是白的”(《伯父死了》),“一个残疾人的月亮/一个光棍汉的月亮/长两米二/宽两米”(《小卖部的月亮》)。李俊功善于控制节奏和情绪,他的诗细腻有质感,在平静的叙述中渗透出人性的力量和情感的深度。“满脸眵目糊的老人踩着最晚的夕暮回家了……身后跟着一捆捆青草的自行车回家了/手上还有未洗的农药味嗓门粗大的男人回家了/阳光回家了,天空回家了……都回家了/只有黑乎乎憨厚的夜留在野外/守着故乡的外围,像一抱星星的暖”(《晚归》)。安子的乡村叙事描摹多彩的农事画卷,村居、庄稼、土地、亲情和光阴交错交织的忧伤和喜悦,在他的诗句里显得水乳一体,温暖而惆怅。“父亲老了,越来越像个孩子/喜欢带土的东西/母亲说我是从南土岗上捡回来的/我知道,有一天我还会回到那个土岗/父亲先于我把那里的土/暖热”(《尘土》),“草根的位置被一只蟋蟀占领/冬眠之后,它们会像母亲那样/唱着小曲。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冬眠》)。于因芳的《艺海听涛》,撷取生活的浪花和社会的现象,展示作者心灵的感悟和思考,字里行间散发着昂扬的激情和深刻的哲思。吕存伟的《爱有所依》是一部爱情诗集,作者用真挚的情感、多样的手法,表达对生活的大爱和对爱人、理想的真爱,丰富了开封诗歌创作的多样性。

    后现代诗歌写作势头旺盛,注重诗歌品位的提升。后现代诗歌写作势头旺盛是“汴京诗丛”展现给我们的又一个巨大的惊喜。张孝杰、张晓亮、秋水、纳兰容若、梁小静、智啊威等一批年轻的极具探索精神和前卫素质的诗人,正在突破思想的禁区和创作的传统,掀起后现代主义诗歌创作的浪潮。他们的诗歌具有题材的平民化、生活化,语言的口语化、随意化,情感的零度化,吸收了后现代和现代诗歌中的优秀品质,重感悟、重哲理,重在场即兴写作和生活语言表达,诗句信手拈来而又具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成为开封新世纪以来先锋诗歌的可贵成就。这一批年轻诗人诗歌写作有自己鲜明的特点,那就是在根植传统的基础上,在不断的质疑和反思中,摒弃后现代诗歌的一些极端主张,注重诗意、品味、语言等审美内质和外观的构建,致力于原创性和诗歌文本建设,并逐渐形成了开封特色的后现代诗歌。尽管目前还少有在全国引人注目的领军诗人,但已经建立起开封的诗歌话语权和搭建对外诗歌交流的平台。相信这批年轻诗人通过自我审视与批判,通过对民族意识和世界意识、传统意识和当代意识的思考,并致力与开封诗歌创作的纵深的开掘,会把新世纪开封现代诗推向一个新的高度,让开封诗歌走向新的繁荣。
作者:汪燃 通讯员:孙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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