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上房又称堂屋。它要是坐北朝南的话又叫北堂,是全院的正房,是一家之主、老人起居的地方,所以人们在行文时把父母称为高堂,把母亲称为北堂。因此,每年春节或给老人做寿时,门上的对联就会这样写:“南极星辉,北堂昼永。”
上房有三间,被分隔成两明一暗的格局,老人住在里间,外面两间是老太太活动的场所。除放置一些常用家具外,还得为她放置一把大竹圈椅,供她休憩用。
家里人每天要到上房给老人家请安问好,媳妇们端茶送饭,更得小心侍候。子孙们出远门走前辞行,回家请安,都有规矩。尤其是出远门回来,旅途辛苦,风尘仆仆,一进家门便到上房拜见老人家,奉上外地特产,说说一路见闻,须臾不离左右。
老太太年岁大了,除了喜欢与同龄的老太太聊天,说东家长西家短,还喜欢和孩子们逗乐取笑。少不更事的孩子们,在老人家的床上打滚蹦跳,她都一声不吭。
稍大些的孩子喜欢听老人家说曲儿(老洛阳人把念儿歌、说故事叫说曲儿)。只要看到孩子们围在身边,老人家便说:“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刚念两句,孩子们就说:“不美,不美,听过了。”
老人家只好又念:“冬天暖衣裳,夏天扇风凉,儿童怪懂事,千古一黄香。这个曲儿,你们得背会呀!”
老人家继续说:“过去有一个人叫黄香,他很小就没了母亲,他爹把他养大了。他可孝顺他爹了,夏天恁热,他爹睡觉,他给他爹扇扇子。冬天恁冷,他先躺到被窝里替他爹暖被窝。邻居都夸他是个孝子。”
“再说一个,再说一个。”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
“中!中!”老人家便念经似的说一句,让孩子们跟着学一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儿孙们承欢膝下,老太太高兴,含饴弄孙,其情拳拳,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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