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语:当繁华都市的霓虹遇见山区小城的烟火,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一位上海旅人走进栾川,用深度体验书写出对栾川的深刻印象。这里的自然、山水、人文、习俗无不透露着栾川的独特魅力,淳朴、热情、开放的栾川人用双手与智慧写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传奇故事。正如作者所写“是像栾川人这样,脚踩实地,手攀青山,一点点把日子过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且看上海来客在栾川的诗意旅居。
《我是上海人,去了一趟栾川,不吹不黑:栾川人是真的牛!》
一、豫西的山坳里,藏着个“活山水”
从上海虹桥站坐高铁到郑州,再转大巴往西南走,车窗外的景象就慢慢变了。钢筋水泥的森林退成远影,先是平原上的麦田像绿毯子铺到天边,接着山就来了——不是南方那种被修剪得秀气的丘陵,是豫西地界里生猛的、带着野气的山,石头棱棱角角地露着,树却在石缝里长得疯,绿得能滴出水来。
我这上海人,看惯了外滩的玻璃幕墙映着江水,乍到栾川,第一回觉得“山”这个字是有体温的。县城就窝在群山怀里,伊河穿城而过,两岸的楼不高,白墙灰瓦,上头飘着辣椒串和玉米棒子,跟画里似的。可你走近了看,那墙上的砖缝里都长着青苔,河岸边的石阶被踩得发亮,分明是活了千百年的光景,不是哪个景区摆出来的盆景。
在街边买酸浆豆腐,卖豆腐的老汉戴顶蓝布帽,手背上全是皱纹,可称豆腐的秤杆捏得稳当。“自家磨的,酸浆点的,城里吃不着。”他说话带着豫西口音,像石头子儿在碗里滚,实在得很。我买了一块,咬一口,豆香里带着点酸,是阳光晒过豆子、又经了老浆发酵的味道,跟上海超市里滑溜溜的嫩豆腐不一样,这豆腐有股“土劲儿”,却土得扎实,像栾川的山一样,不花哨,却经琢磨。
二、山是靠山,人是活人
在栾川待了几日,发现这儿的人跟山一样,有股子“牛劲儿”。这牛劲儿不是蛮横,是把日子过瓷实的本事。
去老君山那天,碰上大雾,台阶湿滑。我喘着气往上爬,见个挑山工,肩上扛着两筐水泥,走得比我还稳。他穿件洗得发白的汗衫,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掉,却顾不上擦,眼睛只盯着脚下的路。“师傅,这一趟得走多久?”我问。他歇下担子,抹把汗,咧嘴笑:“习惯了,俩钟头吧。”我看那水泥筐,少说也有百来斤,这山路陡得像梯子,换我空手走都费劲。“现在不是有缆车吗,咋还靠人挑?”他指指远处的悬崖,“有些地方,机器到不了,就得靠人。山养人,人也得伺候山,不然这景儿,谁来看?”
后来在重渡沟遇见个开民宿的大姐,更让我服帖。她家民宿在竹林深处,白墙黛瓦,院里种着月季和薄荷。大姐以前在城里打工,后来听说老家搞旅游,就回来收拾了老宅。“刚开始啥也不懂,跟人学砌墙、刷漆,手磨出了茧子。”她给我端来杯野菊花茶,“你看这院子,以前是堆柴火的,现在客人来了都喜欢坐这儿喝茶。”她说话时,眼睛亮闪闪的,像院子里的阳光。栾川好多这样的人,以前守着山穷,现在靠着山富,可这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拿汗水换的,是把老祖宗留下的山水盘活了,变成了饭桌上的米、身上的衣。
三、土里生的文化,比钢筋还硬
栾川人牛,还牛在骨子里的那股文化气。这气不是装出来的,是从土里长出来的,跟石头一样硬实。
在陶湾镇的一个古村落,我撞见一群老太太在村口编竹筐。她们坐成一排,手里的竹篾翻飞,编出的筐子细密又结实。有个老太太头发全白了,手指关节都变了形,可编起篾来比年轻人还利落。“这手艺传了几代人了,不能到咱这儿断了。”她说,“现在年轻人爱买塑料筐,可咱这竹筐,盛粮食不招虫,放东西透气,耐用着呢。”旁边一个大嫂接过话:“俺婆婆编了一辈子,现在教孙女儿编,说这是咱山里人的根。”
晚上在县城的夜市,又遇见个唱坠子的老汉。他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支个小音箱,手里的坠胡拉得呜呜响,嗓子一打开,那调儿带着哭腔,又透着股硬朗,唱的是三国故事,也唱山里的日子。周围围了一圈人,有年轻人举着手机拍,也有老头跟着哼。老汉唱完一曲,有人往他面前的铁盒里放钱,他摆摆手:“不图钱,就图个乐,让年轻人知道,咱栾川不光有山,还有这老玩意儿。”
这让我想起上海的弄堂,现在也讲保护老建筑,可好多时候是修得跟新的一样,没了烟火气。栾川不一样,他们的老手艺、老腔调,是活着的,就像山上的树,根扎在土里,年年都发新芽。
四、上海人的“巧”,遇见栾川人的“拙”
在栾川待得越久,越觉得上海人和栾川人像是两种活法。上海人讲究“巧”,高楼要建得巧,生意要做得巧,日子要过得精致又精明。可栾川人好像更信“拙”——山要一步步爬,活要一件件干,手艺要一辈辈磨。
有回在伏牛山滑雪场,我看一个教练教小孩滑雪,那教练话不多,就一遍遍示范,扶着孩子摔了又起。“急不得,学这玩意儿,就得耐得住摔。”他说。这让我想起上海的培训班,家长们都盼着孩子快点出成绩,可这儿的人,好像更懂“慢”的道理。就像山里的核桃,得等秋风打了才会裂开口,急着摘下来,果仁都是涩的。
临走那天,我在伊河边遇见个钓鱼的大叔。他坐在小马扎上,一坐就是一下午,鱼竿动都不动。“大叔,钓着鱼没?”我问。他头也不抬:“钓不钓得着不重要,坐这儿看看山,听听水,心里舒坦。”我忽然明白,栾川人的“牛”,不光是把日子过好了,更是把心搁在了踏实的地方。上海人常说“活得累”,可在这儿,日子好像能慢下来,像伊河的水,不慌不忙地流,却把该滋润的都滋润了。
五、不吹不黑,这“牛”里有真滋味
回上海好几天了,栾川的山还在梦里晃。有时候走到外滩,看着江面上的游船和对岸的灯火,会突然想起栾川的星空——那星星密得能砸到人,山风一吹,满耳朵都是虫鸣和树响。
有人说,现在的旅游文不是吹上天就是踩下地,可我这上海人,去了趟栾川,只想说句实在话:栾川人是真的牛。这牛,不是说他们有多了不起的大事,而是他们把一方山水守得有滋有味,把老祖宗的智慧活得明明白白,把苦日子熬成了甜滋味。他们像山上的石头,看着普通,却经得住风雨;像地里的庄稼,春种秋收,活得踏实实诚。
城市里的人啊,总想着往远方跑,其实远方的“牛”,从来不是靠喊出来的,是像栾川人这样,脚踩实地,手攀青山,一点点把日子过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这道理,比任何网红景点都实在,比任何营销话术都动人。不信?你去栾川走一趟,看看那山,看看那人,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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